时值夜半,正是抬手不见五指,赵将军狐疑之际便令左右亲卫提火去看。
‘将军,上面有字,’
听闻亲卫呼喊,赵将军当即喝问‘上书何字?’
亲卫士卒举火贴面,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看,‘报将军,写的是……是……’
‘速速说来。’
‘赵云死于此木之下!’
赵将军心头大惊,正欲四顾环视,只闻顶上谷峰骤然亮起火把,无尽敌军滚石落木又下箭羽。
只闻当中一人头戴纶巾,手执羽扇,‘赵将军,在下候你多时了。’
赵将军抬头看去,是牙呲欲裂。手持长枪就欲逆战而上,然终究是将军力竭难伤蚊,只能是仰天长啸数声,饮恨绝龙谷。”
“你……你……”
景陌雪听到赵云死了,气的不住伸手去戳赵隶。
然他只是低头去看图文附录,抬头看一眼的心思都无。
见此,景陌雪冷哼道:“不与你一车了。”
说罢便起身弯腰离开。
待到车内只剩他一人,眼前的图文却是一个字也进不了脑中。
“唉……”
“完全不必如此,这些东西我前几年看过,若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就是。”
听到声音,赵隶掀开车窗,只见陈七策马缓行与侧。
前几年?
赵隶狐疑看了他一眼,“那你说说,剑南军府有多少?”
只见陈七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约莫思索两息后就自信开口,“五十四所。按制当有府兵六万余人。”
“错了!”
手指按在文字上,“这上面写的是七十四所。”
陈七斜瞧他一眼,淡淡道:“你不知道手上拿的是天保年间的堪舆图文录?隆平年间曾调各地军府东进抗倭,大胜之后为巩固海防便将各地军府缩减,在东南沿海增设。
剑南道当年便被减了二十所,兵部那些文吏就会糊弄事,按例该是一年一整,三年一大修。可无了战事后,竟连这些机要文书籍册都懒得订正。常常以旧书换新名,简直胡闹至极。
该杀!”
赵隶看了看身边的一堆东西,又看了看外头懒洋洋耷拉着眼的男人。
“陈大哥……”
“当不起国舅爷如此称呼,直呼我名就是。”
“呃……陈七啊,你真能过目不忘?”
“羊脂玉做底,雕瑞兽麒麟踏青云,瑞兽三爪于前,一爪藏于云后,披甲六十四片,双目上视,其口半张。那夜在酒肆里,我看了一眼。”
“乖乖……”
赵隶双手扒着车窗,眼里满是羡慕。
当年要是有着本事,何至于……
“张相与我有大恩。我应下他,护他十年。眼下还有六年时间,张相说用这六年,换这次护你南下无忧。”
陈七眉头微微一皱,“我应下了,可眼下这局势,你又要赴那般险地。说实话,我无太多把握。所以请国舅接下来行事小心谨慎些,最好能多听在下意见。”
简单来说就是,你安分点躺好,哥保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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