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环境是这些年武将式微。
可也能瞧出来,靠武将一系的权贵们,都逐渐丧失朝廷话语权了。
毕竟武将晋身资本便是战功,无战之世,自然落寞。
这是不可避免的。
就说本朝吧,真实打实论起来,赵隶这天子近臣的安乐侯,可比这鲁国公更要来的让人恭敬才是。
“什么?那任阎王登门了?还有那国舅?”
发须皆白的鲁国公张丘瞪大眼,手里的鸟食落了一地,“他们来作甚?本公跟他们没交情吧?”
大管家亦是一脸困惑,“可来人的确是这么说的,看样子不像假冒。说是得了一只好鸟,来拜会拜会您。”
鸟?
张丘看了看周遭的鸟笼,皱眉道:“莫不是那苏南伯之事?他为了他儿子求金吾卫差事不成,又来本公这想谋求龙武卫的差事。当初他可是保证,跟这位国舅之间可是翻篇了……”
说到这,他不禁觉得有些懊悔,“看来其中一定还有龌龊,当初就不该贪图那些银子。现在这陛下最宠信的国舅登门,还带着鹰羽卫的任阎王,定是来问罪的,这让本公如何是好?”
“看样子倒不像是来问罪的……”
“人呢?”
“在正堂。”
“算了,去瞧瞧吧。唉,你去账上取张万两银票准备着,就当破财消灾了。现在这位国舅爷,咱们可惹不起。”
“是……”
……
“不知国舅与指挥使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张丘一身素袍,笑着快步走来。
赵隶与任无涯随之起身,拱手笑着客套。
三人落座,不等张丘说些什么,就见任无涯提着那鸟笼走过去,“国舅的心意,还望国公爷笑纳。”
张丘一怔看向赵隶,只见其含笑顿首。
摸不清头脑,他只得起身接过鸟笼,可仔细一瞧后,顿时就愣在原地,“烈蜂鸟?”
“鲁国公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老夫寻这鸟可是好久了,派人往北边都去了不下几十次。没想到今天……”
说着他突然回神,“不知国舅这是……何意?”
“鲁国公喜欢就好,权当后辈的一些心意吧。”
赵隶起身,叹气道:“我夫人与您府上小姐有些牵扯,想去叙叙话,不知鲁国公可否应允?”
不是苏南伯的事。
小姐……我女儿?跟你夫人有牵扯?
张丘愕然道:“老夫膝下三女,大女二女皆已嫁人,唯有……”
赵隶看向任无涯,见其微微颔首,这才平静道:“正是国公三女。”
“敢问老夫这三女与您夫人,是何牵扯?”
将鸟笼放下,张丘神色纠结道:“不敢欺瞒国舅,老夫这三女,着实一言难尽啊。当初她一时糊涂……”
说到这,他似是想起什么,突然改口,“总之是让人可恨无奈。奉劝国舅一句,若是牵扯不大,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只怕要让鲁国公失望了。”
赵隶叹气道:“小子有非见不可的理由,还望鲁国公能行个方便。”
这时旁边的任无涯亦是笑着开口,“国公爷不必自扰,一切诸事,国舅心中明白。您只需让国舅见上一见,也就是了。日后不管再大的干系,也怪罪不到您头上。”
见此,张丘迟疑片刻,只得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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