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五日,牛雄没再回来过。
到是他这国舅府,又丢了一人。
不过这次不是大梁山的汉子们,而是被送来的宫女之一。
找到人时,已然是凄惨不堪,显然遭受过酷刑。
赵隶他们平时说话十分注意,但此刻也不敢打包票,这宫女到底知道不知道些什么。
“刑部派人来传话,初步鉴定是跟当初遇刺之事有关。”
“大理寺也派人了,说的大同小异。”
“都是些屁话。”
“咱们还得看任无涯的鹰羽卫。”
景陌雪挺枪直刺面前草人,一招狠过一招。
“那任无涯怎么说?”
收了枪,她擦擦额前汗珠皱眉询问。
赵隶递过去一杯凉茶,摇摇头。
“那十三叔这几日在做什么?”
她又问。
赵隶叹口气,“见天在街面上白吃白喝,遇事便报国舅府的名号。”
“想引蛇出洞?”
“嗯。太明显了,怕是没有用的多。但万一有用,十三叔就危险了。”
闻此,景陌雪大步就要往府外走。
“放心,我让马师傅暗地里护着,鹰羽卫也有人便装在侧。”
看着她站住的背影,赵隶又道:“昨日有个小儿给府上递来一封信,应该是六叔递的,说是回去路上遭人埋伏,不过人没事。他已经想法子脱身,提醒我们注意些。”
转过身,景陌雪一脸苦郁,“最恨这些暗地里害人的杂碎,不能面对面打一场,让人难受得很。”
说着,她走到赵隶面前,“这么多事,你应该看出来了吧?我们的身份已经引起了别人注意,或者说已经被人知晓。现在是在找证据把柄,要威胁你。”
“知道。”
闷声一应。
“怎么办?”
“不知道。”
“要不,咱回大梁山吧?”
景陌雪叹气道:“太憋屈了,看不见、摸不到,抓不住,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
“你不找你娘了?不给小七兄弟报仇了?”
“我有点怕。”
景陌雪靠在他肩头,“比我六岁时第一次杀人还怕,以前只觉得手里有兵刃,遇谁都不惧。可现在,连面对的是谁都不知道,这长安城就像各种规矩织就的大网,被束缚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能。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说着,她看了看赵隶,“走吗?愿意舍这国舅侯爷的位置,跟我回大梁山吗?”
两人对视着,赵隶叹息摇头,“我没问题,可你该知道,没人能劝得了十三叔。更何况我跟他发过誓,报不了仇不娶你。”
“唉……那办完这件事,咱就走。”
“行。去他姥姥的贵人,我还是觉得跟你在山里快活。”
“希望到时候我爹不会把你大卸八块。”
“……”
近乎凝滞的压抑气氛弥漫国舅府,再无往日的欢笑叫嚷。
而与此同时,牛雄正在外间酒楼撒泼。
“饭钱?笑话,大爷我吃饭就没给过钱。”
“去勾栏寻个小娘们陪大爷吃酒!”
“他娘的,老子是国舅叔叔你知道不?赶紧去!”
他不知道,此刻对街的二楼窗户处,正有人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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