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拨为首的是个满头大汗的华衫中年人,身后家仆抬着许多东西,其中一件,就是躺在担架上的王遂。
挠挠头,赵隶上前询问,“你们……”
话没说完,就见李家老妇人拉着李良让他跪下。
同时另一侧的中年人也是赶紧上前,“苏南伯王律,见过国舅。今日小儿冲撞,特来登门赔罪。”
这一个跪着,一个拱手赔笑,着实让赵隶不知如何处理。
……
府上厅堂上。
赵隶抿着茶水,瞅着分作两旁的两拨人有些犯嘀咕。
你们不去打官司,来我家作甚?
想了想,他放下茶杯冲苏南伯笑道,“您就是苏南伯是吧?唉,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看看你儿子,今日在街面上可是太过了。这可是天子脚下,这可是首善之城啊。”
“是是是,国舅教训的是。”
苏南伯起身满脸苦涩,“回去之后,一定大力管教,指定不让这逆子再胡乱作为。”
苏南伯厉害吗?
至少比李良他家厉害。
但也牛气不到那里,估摸着也是只剩下一个伯爵的头衔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为了个差事,闹成这样。
赵隶笑眯眯起身,“按理来说呢,您是长辈,我是不该多说什么的。可这教子之事,万万不能大意,那般横行无忌的脾性,若是遇见个愣子,直接当街杀了怎么办?您说是吧?”
“是是是,国舅说的是。”
“怎想着来我府上了?不去打官司吗?我都想好给李家当人证了……”
“不打了,不打了。”
苏南伯摆摆手,“都是犬子之错,我苏南伯府理亏在前,只望……”
说着看向李家老妇人,“只望李家不追究,我愿赔偿。”
这么好说话?
赵隶看向老妇人。
只见其在李良的搀扶下起身,平静道:“小门小户,当不起苏南伯的赔偿。我娘俩只希望能守住这份差事就好。”
“金吾卫的差事,犬子……”
心疼的看了眼还躺着的儿子,“不要了。”
“如此,多谢。”
“那国舅……”
赵隶笑了笑,“俩家握手言和,最好不过了。此事就这样吧。”
“多谢国舅开恩,那……告辞了。”
“慢走不送啊。”
送走苏南伯,赵隶扭头正准备看看这李家是个啥打算。
然后就看见李良扑通一声跪下,旁边老妇人颤声道:“国舅爷开恩,我李家只想守住这份差事。我家没旁的,就这一个儿子,他不会说话,老身替他说。从今以后,国舅爷就是我李家恩主,您有什么吩咐,我儿赴汤蹈火也去办。
只望国舅爷,能护持我儿,莫再遭人诬陷了。”
李良跪在地上蠕动嘴角,却是半天说不出什么,急的旁边老妇人一个劲使眼色。
见此,赵隶叹口气,上前将李良扶起来,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大好男儿,莫再跪了,平白没了英气。日后好好当差,若遇难处来寻我就是。”
看着面前笑得温和的青年,李良嘴唇一阵蠕动,终是挤出几个字,“谢……谢……国舅爷。”
“李家除了老身我儿,就只剩这一个女儿,就让她到您府上当个使唤丫鬟,替我李家报答一二恩情吧。”
说着,就拉着李小小上前。
赵隶却是冷不丁瞧见门外‘恰好’路过的景陌雪,“别别别,千万别。好好的姑娘,当甚丫鬟。你们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放心,有事来找我就是。”
“如此……这……那老身告辞了。”
“来人啊,那个小翠还是小绿,过来送送来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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