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天道:
“经书中有言,即便大梵天幻想时,也会幻想佛与菩萨,幻想中,千手观音之下,便也有一个大梵天。”
“所以,其生出的世界,有佛,有菩萨,千手观音之下,也有一个大梵天。”
“故【召大梵天咒】,也只是召这方世界的大梵天罢了。”
庆阳听毕,心想:“如果那经书中所言为真,那这方世界,又是第几个大梵天生出的世界了?”
他出了一会神,便即收了回来。
他知道想多无用,反正他在这方世界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与他关联不大。
问了“天”是哪个神明后,庆阳便又问观天佛门又有哪个神明是与“雷”有关的,观天想了一会儿后,便说不知。
庆阳只得暂且将《仙砂返魂箓》搁下,再去翻阅其他书籍。
……
这日夜晚,浮云轻飘,月儿明亮。
性空老僧历经了好几天的斗法与追逐,终于从明月观的道士处抢到了夺舍之法,回到了无色寺。
虽然受伤颇重,但他想到不久后便可夺舍庆阳,心情甚是愉悦。
他驾着迦楼罗神念,从另一边上山,打算直接向自己的别院而去,换下一身染血的僧袍,好好洗漱一番。
却未曾想,他到了之后,没看到自己原先的精致小院,却见到了满地的砖石瓦砾。
他怔怔地站着,良久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银白的长眉才耸动了一下,忽然,一点怒意自他的双眉处蔓延,扩散至整张脸:
“这是谁干的?”
“这他娘到底是谁干的!”
因左右无人,性空怒吼着,眉毛胡子随之簌簌抖动。
这是他近十年来第一次动怒,第一次口吐芬芳。
带着冲冲怒气,性空在他已经倒塌的炼丹室、房室、佛堂,还有佛堂下的暗室走了一圈,发现有些价值的物事都被搜刮了一空。
“艹,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性空气得光头上青筋暴起,颤抖着离开了别院,向后山的其他地方走去。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原先庆阳被关押的房舍前。
见到了倒塌的房舍,还有满地的残躯与血迹。
性空双眼圆瞪,胸膛不断起伏。
“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观阳呢?”
性空未曾想到,历经了惨烈的斗法,不惜受了重伤,他是把夺舍之法抢到了。
可是要夺舍之人却不在了!
他看着地上的残躯,见到残躯上那稀烂的创口,以及散落一地的肉碎和骨渣,便觉得这十有八九是【降龙掌】所致。
“艹,观阳是怎么逃的?”
“妈的这群废物,便是短短几天,连一个被束手束脚,封住法力之人也看不住!”
性空气极,对着自己死去的一众徒弟便是一顿咒骂。
随后,性空又去后山的炼器山洞看了看,见到里面已无人炼器,只地上有着两具残躯。
他最为在意的大威德降魔剑,还有怖畏金刚杵,却是没了。
性空怎想到自己出去一趟,便发生了这等变故,心中越想越气,忍不住跳脚骂道:
“杀我弟子,拿我法器,砸我别院!”
“观阳这孽徒,这狗东西,这腌臜夯货!”
“该死!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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