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今能听妹妹的劝,还能听的进去,又能说出这等承诺,妹妹必是欣喜的。”
林黛玉听到贾珺的承诺,心中很是欢喜,那娇弱的脸蛋儿上,也不由露出浅笑。
只是她似乎因为情绪的波动,引起身体的不适,突然轻蹙眉头,之后右手拿着滴翠色云纹罗烟丝帕,掩嘴轻轻咳了几声。
咳完之后,缓过气来的她看着面前一脸担心自己的贾珺,轻轻地笑了笑道:“妹妹的身体一向如此,倒叫哥哥见笑了!”
贾珺轻摇了摇头,对她略带责备地道:“什么见外不见外的,你既然是我的妹妹,你我之间,还用的着说这等客套话?”
“我料想妹妹其他的物件,自有老祖宗安排的妥帖,想必定是不会缺什么短什么的,哥哥就只能带给妹妹一句暖心话。”
“以后但凡妹妹有不开心,不顺心的时候,都来找哥哥倾诉,自有哥哥来帮你。”
“特别是我那三弟,以后他敢再来这里惹妹妹不开心,你来告诉我,我必是要狠狠惩戒于他,让他知晓知晓一下厉害。”
说到这里,贾珺似乎又想起什么,突然紧握住林黛玉的小手,对着她嘱咐道:“还有府中的丫鬟婆子,媳妇妈子,但凡有哪个敢在背后说闲话的,妹妹只要记住她的长相样貌,我定为妹妹出气。”
“到时候是打是骂,是赶是罚,都任凭妹妹处置,给她们涨涨记性,莫要在背后议主,不然的话,谁是主子谁是奴仆,她们这些下贱东西,怕是还不知道。”
“二哥哥,妹妹……”
听到贾珺如此关切自己的话语,林黛玉眼泛泪花,却又强忍着不让泪珠儿滚下来,只是看着面前一脸关心自己的贾珺,声音哽咽地道:“妹妹,实在不值得二哥哥如此关心,二哥哥切莫为妹妹……”
还没有等林黛玉哽咽着说完,贾珺就是转过目光,对她身后站着的紫鹃吩咐道:“我知你素日是个好的,对你们姑娘也忠心,你们姑娘遇事抹不开颜面,也不屑于跟奴仆计较,才会让人背后说嘴。”
“但是凡从今日起,有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敢在背后议论你们姑娘的是非,你都要一一记下来,然后跑来告诉我。”
“到时候,怎么处置,自有我的计较。”
贾珺看着紫鹃,见她此时一脸喜意,对着自己连连点头应下,却也是不得不出言警告道:“你可得仔细着些,莫要让我抓住个好歹来,若是被我抓住个好歹,任凭你是老太太调来的人,也别想好过。”
“请二爷放心,奴婢对姑娘忠心耿耿,以前姑娘被人说嘴,奴婢也是劝姑娘告诉老太太的,只是姑娘不愿,才没成。”
“现在有二爷这句话,奴婢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帮那些乱说嘴的下流东西遮掩,凭白的让姑娘受那等窝囊气?”
紫鹃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极了山林间的布谷鸟,带着一股灵动清爽之气,让贾珺听了点点头,心知她说的都是真的。
毕竟红楼最忠心的丫鬟之一,是有她的。
现在他出言警告一下,也只是走个形式,让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上上心。
莫要认为他在说空话,就不来告诉自己。
那样的话,可就闹了个笑话。
眼见各种事情都已经说完,贾珺也不在这里久留,松开林黛玉的小手,让她去贾母那里请安之后,就赶去梨香院赴会。
然后他就在林黛玉不舍的目光中,走出这间满室幽香的闺房,然后来到正堂左偏间,叫上晴雯几人,向着院外走去。
“二哥哥,我们还是快些去太太那里请安,然后叫上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还有云妹妹几人,一同去宝姐姐那里赴会,想必梨香院等下定会热热闹闹的。”
刚刚经过穿堂,然后走出垂花门的贾珺,就见贾宝玉正带着他的两个大丫鬟媚人与袭人,站在院外寒风中冷的瑟瑟发抖。
“现在时辰还早,你又急个什么?”
贾珺看着贾宝玉,见他身后的媚人与袭人向自己问安,只略略一点头,然后就板起脸来,对他继续训斥道:“成天毛毛躁躁,没有个正形,成个什么样子?”
训斥完贾宝玉,见他满是委屈地低头之后,贾珺又对站在他身后的媚人与袭人指道:“看看这是个什么样子,好好的一个爷们儿,你们就是这样天天教他的?”
“二爷,我们……”
媚人与袭人冤枉的不行,赶忙开口想要解释,只是不等她们说完,身后的晴雯已经先一步道:“二爷,媚人与袭人也是……”
“你住口,我在训她们的时候,你又来插个什么嘴,这里有你来插嘴的地方?”
切!什么嘛!
晴雯委屈巴巴的住嘴,心中却是犹自不服,觉得二爷从昨天醒来后,变了好多。
自己平时插嘴的时候,也没见他来训斥,如今却是又凶又狠,真真是没个天理。
不理晴雯心中的小心思,贾珺兀自对媚人与袭人训斥一通,训的她们面红耳斥,只言以后定会好好照顾并引导宝三爷。
让他闲暇时间,多多读书上进之类的话,如此几番保证,贾珺才揭过此事不提。
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贾珺没有理会过往丫鬟婆子们怪异的眼光,对面前已经神情恹恹,一副无精打采模样的贾宝玉道:“走吧!去东路院,给太太请安去。”
是!
听到此话的贾宝玉,神色一下子就高兴起来,立马带着身后的媚人与袭人,紧跟着前方贾珺的步伐,向东路院走去。
……
荣国府很大,其中又有大道几条,小道众多,门墙崭新,院落楼台,房檐瓦舍,多不胜数,兼且又精致绝伦,华丽无比。
贾珺走在前面,也是大饱一番眼福,只是他在经过东西穿堂,过南北夹道的时候,往左边凤姐院瞥了一眼,心中觉得众姊妹今天是在梨香院聚会,没必要去打扰王熙凤,于是便准备直接穿过去。
“呀!是珺二爷与宝三爷,珺二爷的身体已经安好,真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一位十八九岁,遍身绫罗,插金戴银,花容玉貌,兼且面相柔顺平和的女子,从院子里走出,看见贾珺一脸的惊喜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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