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宫主在哪里?”他不紧不慢,面上不露一丝情绪。
“宫主现在在书房里,不见任何人,也不吃东西。”紫苏暗示他去陪陪宫主,可祁衍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听明白。
紫苏有点着急。
“醒了?”门口忽然响起花溺的声音,祁衍食药膳的动作一顿。
只见她一身紫衣,阔步而来,面色静得似湖水一般,她身后跟着紫珠。
她在他床边坐下,不带一丝情绪道:“醒了就好,郎中说你伤得很重,这几天就不出门了。正巧本宫主要整理庶务,自明日起,你就陪本宫到书房磨墨吧。”
她既有心架空紫珠,便必得把无花宫账目了解透彻。
祁衍轻轻地:“嗯”了一声,花溺便示意他继续吃。
她静静地等着他吃完。
紫珠接下了祁衍的碗,花溺则捏起绢帕,轻柔地为他擦起了嘴,眼底仍沉寂得可怕。
“吃完药膳,顺便也把毒药吃了吧。”
说罢,她从袖口里拿出那瓶洗髓丹,倒了一颗在掌心,递到他手里,不带感情地对他一笑,似乎无聊逗弄:“宝贝自己吃,好不好?”
不知为何,她自杀完人后,心里竟觉异常冷漠。
似乎没有任何波动,静得像潭死水。
这便是杀人犯最常有的心理问题。
祁衍也看出她的不对劲,不过,让他更错愕的,是花溺让他服毒。
上一秒还温柔地为他擦嘴角,下一秒,她就让他吞毒药?
祁衍看着他掌心的药珠,呆愣了一瞬,而后便轻轻一笑,捏起药珠就送进了嘴里,并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
熟悉的绞痛再次袭来,可他仍挺着苍白的脸,向她微微一笑,声音发涩道:“宫主也该吃饭了。”
花溺起身,并未回答他,而是吩咐紫苏照顾好祁衍,她却转身离去。
祁衍看着她的背影,眼底落下一抹忧虑。他手抵着腹部,抿着苍白的唇,煎熬地等待着苦痛挨过去。
窗边忽然落下一只雪白的鸽子,看到祁衍振翅了两下。
祁衍默不作声地看向了相反的方向。
心中暗忖,外祖果然收到他的讯息了。
花溺带着紫珠又回到了书房,她吩咐:“你在门口守好,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紫珠恭敬得回答了一声,便见花溺关严了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仍是上次的摆设,不过这次,满桌案的账簿,非常凌乱。
她去看祁衍之前,就已经翻阅半天了,可是账目繁杂,岂是一日能够看完。
此刻的她头疼得厉害,喊出系统,要了几坛酒来,走到最里边的书架后,席地而坐,开始纵酒麻痹起自己。
而祁衍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在挨过剧痛后,和紫苏说他要来陪宫主。
紫苏自然喜闻乐见,便引了他来这里,还帮他分散了紫珠的注意力,让他得以溜进来。
结果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味,然后便看见喝得烂醉的花溺,她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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