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捻感觉索然无味极了。
看了会子,谢老捻彻底没了兴致,顺着原路爬回了窗户,谢老捻下了二楼,见到一楼铺子里正忙碌的老板与几乎要坐满早餐铺子的客人。
忙碌的老板擦了把头上的汗水,笑着问了谢老捻:
“老谢你今儿什么情况,这么早就散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谢老捻要了碗肉汤,看着老板往汤里加肉,满脸纠结,想要多给点肉,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岔开了话题:
“那些个公爷侯爷的脑袋,跟咱普通人也没啥区别,也是一刀下去碗大个疤,也是死了就躺地上起不来。”
谢老捻说着刚才的见闻,有心炫耀。
“已经开始砍头了吗?”
这时候,邻座的问话让谢老捻警惕起来了。
问话的是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人。
谢老捻瞥了说话的年轻人一眼,心中咯噔一声,众人不简单。
于是他陪着小心,谨慎的说着:
“回这位爷的话,确实是开始了,但是刚开始,若是爷您想看,现在上去,还能看的刀砍人的场面,老血腥了。”
谢老捻有心炫耀,说起了自己的见闻。
苏城闻言放下手里的烧饼,就向殿外走去。
今儿本来苏城有监斩的差遣,但是睡过了头,来晚了。到菜市口的时候,寻思着吃点儿饭,没想到砍头已经开始了。
苏城一走,一众坐着吃饭的亲卫们也待不下去,一窝蜂的出了铺子。
老板扯住谢老捻:
“你丫的刚才说了句啥,把那公子给吓走不说,坏了俺好端端的买卖。”
谢老捻一脸的不屑:
“你懂个屁,那是忠国公,数次挽救咱们京城的忠国公,这帮子伯爵侯爵的,都是谋刺忠国公才被抓了砍头的,赶紧的,把那个碗跟凳子桌子放起来,那可是忠国公坐过的,你丫的发财了都不知道。”
老板闻言眼睛一亮,麻溜的收拾去了。
苏城出了早餐铺子的时候,正看到刽子手高高举起鬼头刀,向阳武侯府的侯爷脑袋上砍去。
有一个勋贵的脑袋分家了。
张軏跪在台阶上,看着一个个相熟的人被砍了脑袋,脸上满是懊恼与后悔。
他转过头,想要看看台下可有送自己一程的亲朋故旧,下属上司,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了人堆外面的苏城。
哎,真是后悔啊!
张軏低下了头,想着苏城对自己的威胁与劝解,张軏心中懊恼,若是自己早听了苏城的警告,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爵位丢了不说,阖家都让自己给送上了断头台啊。
目光滑过周遭,张軏看到了张輗、朱仪、薛绍,一群人都颤抖着身体,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亲人,好大一会子都说不出话来。
“哎,恨啊,我为何要去招惹苏城,都怪自己啊!”
张軏心中暗恨,耳边响起了监斩官的声音:
“验明正身,可以开斩。”
张軏感觉到脖颈里的木牌被抽走,一下就舒服起来了。
不过下一刻,张軏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悔啊!
张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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