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正值的张义正要与胡同争执两句,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声爆炸声音从远处传来。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如同山崩,伴着火光在远处的瓦剌营地亮起。
凄厉的惨叫伴着升腾而起的烟雾火光刺破了夜空,瞬间就传遍了方圆几里。
张义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的火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爆炸全都炸在瓦剌大营内了。
这埋轰天雷的位置……
侯爷神机妙算,恐怖如斯啊!
“杀!”
喊杀声音响起,爆炸声音刚息,明军的铁骑就发起了冲锋,隆隆马蹄声中,黑色洪流涌入了火红的火焰之中。
火光闪耀之中,张义似乎看到了冲锋的明军骑兵勒住缰绳,身形向下,雪亮的钢刀刺破空气,一刀斩飞瓦剌兵的脑袋。
“好!”
张义握拳跺脚,声音激动,仿佛砍杀瓦剌兵的不是冲锋明军,而是他自己一般。
胡同被吓了一跳,嫌弃的看了张义一眼,这位右都督脑子是有毛病还是怎么的,平白无故的握拳跺脚,他想要干什么,撵鸡吗?
五道梁,明军已经就位。
任遥领兵上了坡顶,看着不远处冒起火光的瓦剌大营,任遥满脸苦涩。
旁边的小旗杨玉奇怪的问着说了:
“任师傅,这是埋伏败军,是好事儿,您忧愁个什么劲儿呀?”
任遥咬着牙花子:
“嗨,你不知道,我不认识劳什子的赛刊王,侯爷命我埋伏败军,但是不让我击杀赛刊王,待会若是我击杀了赛刊王,拿着脑袋没法向侯爷交代。”
杨玉闻言也是一脸忧愁。
侯爷是什么人,凭着四百乡勇民壮,就能平定上千白莲逆匪叛乱的人,现在手中握着近两万明军,击溃同样数量的瓦剌蛮人怕不是轻而易举。
赛刊王的败军到这儿,指定剩不下多少人,万一冲阵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赛刊王给杀了……
是不大好向侯爷交代。
周遭的明军将领不解的看着两人,那可是瓦剌精骑,纵横北地,杀人无算,多少明军死在这些瓦剌蛮人弯刀下。
他俩竟然忧愁怎么能不杀瓦剌首领,简直不要太天真啊。
“我们不一定能够围住这一队的瓦剌兵。”
奋武营指挥使刘鉴开口说着,语气里满是讥讽。
任遥跟杨玉同时看向刘鉴,一脸的你说的对,我们肯定是围不住这些瓦剌兵啊,侯爷都说了让我们放过赛刊王。
刘鉴被两人看的丈二摸不着头脑,左思右想,自己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我脸上没灰吧?”
两人又同时转头,继续看不远处的瓦剌大营,可惜只能看到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瓦剌兵的动向却是完全看不到的。
刘鉴被两人搞的有些懵逼,只能压着性子,无奈的问着: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瓦剌兵被击溃之后,还会从这儿走吧?瓦剌兵可走的路很多,瓦剌首领也不一定会走这一条路。”
杨玉连连点头:
“侯爷把我们安排在这儿,瓦剌首领自然就会从这儿过,侯爷从来不会错。”
刘鉴气笑了:
“那咱们打個赌吧?”
杨玉还没说话,任遥就兴致勃勃的说了:
“赌什么,赌什么?”
“我老任赌了,刘鉴你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赌赌?”
刘鉴惊讶的看着任遥,心道这孙子也是个赌鬼,这么喜欢赌博。
“赌一把瓦剌人的小匕首,割肉用的,我儿子喜欢这个,可惜一直没能拿到。”
任遥拍了拍刘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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