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分派完毕,各自领兵出战,苏城打了个哈欠。
夏太医骑马跟在苏城旁边,见苏城神色有些疲惫,于是担忧的说了:
“侯爷身体不好,这一仗打下来,可撑持不住啊。”
旁边的胡同一脸不以为然:
“过去在水口关,大战瓦剌的时候,我追随侯爷,鏖战两天两夜都没事。”
苏城摆手制止了胡同的吹牛,问着夏太医:
“老夏,等会伤兵多了,营里郎中忙不过来,你帮着给处置处置行不行?”
夏太医连连点头,这事自然是没问题的。
苏城看看还留在原地的将领,吩咐着说了:
“夏太医说了,我身体不适,就不陪你们在这吹风了,我去营内休息。”
“胡同留下来主持营务,有处置不了的紧急军情就飞马报我,任遥,你留下配合胡同统带这剩下的两千预备队,张勇,你带传令兵听从任遥安排。”
任遥不想统兵,他也不会统兵。
苏城骂了他一句:
“又没让你上战场,怕个毛。”
被众人目光一聚,任遥就歇菜了。
侯爷走了,胡同下马烤火,边注视着远处的战局,笑嘻嘻的对同样下马烤火的任遥说了:
“你小子就是個死脑筋,侯爷还能坑你,真立了功,侯爷请功折子上带你一笔,就是个封妻荫子,你家母老虎还敢跟你耍横。”
任遥闻言眼睛亮起了两团火苗。
苏城回了营帐,卸下盔甲,摘了帽子,裹着毯子就躺下了。
杨二领着两个亲卫在门口守着,见苏城要睡下,于是提醒着他说了:
“侯爷,咱们马上要开始大战了,待会儿若是有紧急军情,要不要喊醒您?”
苏城瞪了杨二一眼:
“稳赢的战斗,有个屁的紧急军情,要是让张石头跟柳溥给老子打出紧急军情来,老子扒了他俩的皮。”
这样说着,苏城闭上了眼睛。
杨二跟亲卫对望一眼,满脸担忧。
……
黑烟蜿蜒,场景变幻。
大战如同苏城意料的进行。
老谢以轰天雷炸崩了瓦剌大营,这次赛刊王麾下的部族兵中,恰巧就有倒马关溃逃的瓦剌兵,听到轰天的火药爆炸声,被硝烟味儿一冲,一下就炸营了。
瓦剌大营火焰刚起,瓦剌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盘,任凭各部头领,千夫长呵斥怒骂,狼奔琢突的瓦剌兵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石头领兵踏破营寨,冲入瓦剌大营,根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也就是冲到中军帐的时候,才有赛刊王麾下的精锐开始拦阻。
下马结阵的瓦剌精骑根本不是已经起势的明军铁骑的对手,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被石头给踏破,赛刊王被携裹着逃走,走五道梁,逃回居庸关。
鲜血飞溅,尸横遍野。
瓦剌大军,一触即溃。
苏城派张石头衔尾追击,直至居庸关下立寨。
三日后,苏城统领四武营到达居庸关的时候,石头一举占领了居庸关,也先在赛刊王到达居庸关后,就携裹着朱祁镇逃走了。
苏城在居庸关下招降了卫颖统领的两万明军,随即招降叛降的沿边内外长城隘口,卫颖的脑袋所到之处,各处隘口望风而降。
战后论功,苏城因功晋爵国公,受朝廷诏命镇守宣府。
任遥坚辞世官赏赐,讨了个封妻荫子,妻子封安人,儿子封了锦衣卫世袭百户,比任遥还高了半级。
回家省亲的任遥家里鸡飞狗跳,母老虎骂他傻,自己晋千户的封赏不要,要了个不给俸禄的女封,儿子成了军户,以后还怎么科举。
在家住了两天,任遥就逃命似的又回了宣府。
景泰元年八月,右都御史杨善出使瓦剌,迎回太上皇朱祁镇。
景泰二年,金刀案发,卢忠去职。
景泰七年,夺门之变起,朱祁钰坐看自己的替身被大哥勒死,彻底占据礼法大义。
朱祁钰下旨以苏城为京营提调总兵官,剿匪平叛,尽数诛杀逆贼石亨、杨善、张軏、张輗、薛恒、王骥一干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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