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又分派了四个营头任务,吩咐他们尽量不要动刀,要结成枪阵自守,三眼铳和水连珠在内,对于从贼的农民,以驱赶为主。
遇上死命顽抗的,不顾三眼铳也要冲阵的,不要顾忌乡里乡亲的,扎死。
乡勇们动作起来,很快就把李福达住所跟一众被携裹的民众分割开来。
驿站被投进去的火把烧着了,熊熊大火很快就包裹了驿站。
惨叫声响起的同时,开始有人从驿站内奔逃出来。
杨玉紧守苏城的将令,领着中军的小伙子,只是围住,不与人接战,一旦有驿站内的人要冲阵,就是几声三眼铳,把人轰了进去。
这时候,被携裹的农民终于反应过来,在各自的香主旗官带领下,要来解救被包围的李福达。
居于阵中的苏城有些紧张,最危险的时候到了。
如果各营官能按着自己的军令贯彻下去,自然能够挡住这群乌合之众,平定叛乱。
如果各营官不能压制住手下的农夫,乱了自己的阵脚,被匪贼冲入阵中,没有近战能力的农夫瞬间就会崩盘。
出乎苏城意料,四个营头都扛住了攻击。
三眼铳,神火飞鸦放出之后,大半匪贼就丢下武器逃了。
余下小部分顽固的,挥舞着刀枪,冲到了枪阵之前,一人面对七八杆白蜡杆长枪,瞬间就被捅成了刺猬。
见了血,匪贼彻底崩盘,一窝蜂的全跑了。
苏城看着熊熊燃烧的驿站,被杨玉统带的枪阵死死压制在驿站院子里的白莲教顽固匪徒,苏城就不明白了。
如此不堪一击的叛匪,是怎么击溃开州的卫所兵,击溃都指挥使司派出来的百户的。
大明才开国多少年,卫所就糜烂到这地步了。
……
李信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心忧州衙内的事情,顿丘县的反贼,朝廷派下的粮赋与征召,一件一桩的,都让李信头疼的要死。
起身穿上衣服,李信出了屋子。
因为担忧顿丘县的反贼坐大,李信把妻子全都送回了老家,这些日子的衣食都由一个老仆照顾。
走到院子里,天还正黑,进了衙门正堂,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暖和气儿,让李信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老仆还是没有侍女好用啊,可惜自家黄脸婆管的太严,有心无力啊。
李信点上灯,开始就着灯处置衙门事务,这时候,正堂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重重的拍门声。
“开门,开门,我要见知州大人。”
叫门的声音有些耳熟,李信不由抬头向大门看去。
只见门子打开了门,一个绿色官袍的男子就冲了进来,直奔正堂而来,边跑边喊:
“我要见知州大人,快去禀报知州大人,我有要事禀报。”
人走的近了,李信这才看清楚是同知杨远山,不由得拉下脸来,沉声说着:
“杨同知,注意仪容,每临大事有静气,我等二人就是开州的定海针,若是我等乱了,开州该有谁来稳定。”
杨远山这才认出来是李信,听到李信的话,立即接茬说了:
“侯爷啊,侯爷来稳定开州事务,肯定比我们二人强。”
李信差点被呛出一口老血来,你这个杨远山,这大清早的,就是来气我的吗。
“这么早就来见我,同知,是大营出事了吗?”
李信顿时就紧张起来了。若是大营出事,自己这官帽子肯定保不住了。不过不应该啊,有武清侯镇压,那群刁民想闹也闹不起来啊。
杨远山这才哈哈一笑:
“不错,知州大人,大营出了大事了。”
李信见杨远山哈哈大笑,就更摸不着头脑了,若是炸营或者闹事,杨远山应该笑不出来啊。
“侯爷昨晚驱兵直奔顿丘杨家集,一战击溃叛贼大军,斩首四十余级,击毙白莲逆匪匪首李福达,反贼大军尽数被击溃了。”
“白莲教之困,已经解了。”
杨远山高兴的都流泪了。
李信顿时就处在了巨大的幸福之中,苏侯不声不响的,就把顿丘的白莲教叛军给解决了。
自己的官生,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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