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箭如雨下,不断有瓦剌兵被射中,口喷鲜血,哀嚎着倒在地上。
一时间,倒马关前,箭如雨下,惨嚎声掩盖了风声,血染红了城墙上下。
……
苏城居中调度镇守,进退有度,牢牢的把瓦剌大军钉在了城外。
王文没有听胡同的,不但不肯退到城下,反而就站在苏城旁边,看着苏城指挥守城,不断对苏城的调度吹毛求疵。
“就不该让奋武营下去,耀武营兵战力不足,刚才差点被那个大胡子的瓦剌百户冲上城头。”
“练武营的兵不行,将熊熊一窝,永康侯怂货一个,练武营的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是你这个都督麾下的兵,这练武营跟奋武营的兵差距也太大了。”
王文喋喋不休,惹火了旁边的张石头。
“来人,保护老大人下城墙,这里不安全。”
张石头一声令下,几个耀武营的兵就过来了,要把王文架下城头。
王文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语气桀骜:
“我看谁敢?”
“老子是提督大臣,总兵官不下城头,老子就陪着他在城头。”
苏城摆了摆手,制止了张石头,指着北侧一个城垛口说着:
“也先集兵攻北垛口了,石头你去守着,若是被瓦剌兵上了城,仔细你的脑袋。”
张石头瞪了王文一眼,拔刀而起:
“王三,带上你的营头,跟老子走。”
耀武营的兵纷纷拔刀,追上了张石头,向城北的城垛冲了过去。
没了拦阻自己的人,王文故态复萌,又开始对苏城的调度指指点点:
“这处应该布兵,瓦剌人正在集兵,这儿待会儿会被主攻,瓦剌人还是会打仗的。”
“恩,孺子可教也,瓦剌人集兵虽然没有攻这处城垛,攻西面那处城垛,咱们也是可以把这些兵调过去。”
王文说了一会子,苏城顺势就让传令兵听了王文的话。
不过事情有点儿出乎王文的意料,他只是下了三次令,就差点丢了一处城垛,若不是苏城预先调度了张石头过去,凭着兵多硬压了上去,那处城垛就丢了。
几个传令兵看不下去了,骂了几句,虽然被张勇喝止了,但还是落在了王文耳朵里。
王文老脸一红,讪讪的把指挥权交还给了苏城。
苏城吩咐张福来调度城头指挥,张福不敢,被苏城硬按了下去,吩咐谢狗蛋从旁辅助。
打仗不是一个人能干完的,苏城想要发展从属于自己的勋贵势力,就必须给那些可用之才机会,让他们成长起来。
张福指挥了一会子,王文把老脸憋的通红,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要吐槽的想法。
天将暗时,王文拍了拍苏城的肩膀,语气落寞:
“古人说:初见不觉其异,惟其不见,始觉其明,古之人诚不欺我也。”
“刚才看你打仗随手拈来,调度之间如同饮水,不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临到自己才觉着不容易,到了别人的手上,才知道你有多厉害。”
王文直指额头满是大汗的张福跟谢狗蛋,语气里满是怒其不争:
“见了这样的笨蛋,才知道苏都督你指挥的高明厉害。”
“你打仗还是很有水平的,不过”
王文夸了苏城两句,不过立即就跟着转折了:
“你若是肯听我的,留轰天雷于城内,现在肯定已经建了更大的功劳,这些个攻城的瓦剌人,几个轰天雷下去,何须现在与他们相持。”
“哎,你守城还是蛮厉害的,但是这埋雷的事儿我是不认可的,战后我定当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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