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小丰吗?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有时间来大爷家里了?”
张延丰把手里拎着东西放下,伸手扶着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老大爷。
“大爷,您坐下说,不用起来。”
随后笑道:“我也是刚到家两天,我也是和余庆一起长大的,您也是我长辈,就特意过来瞧瞧您的身体。”
大爷嘴唇下面的胡须一颤一颤的,笑得很开心:“好孩子,好孩子。你能来看大爷,我很开心。”
大爷脸上带着热情的笑意,双手扶着膝盖想要站起来:“家里也没什么招待的,孩子我先给你们倒点水喝,中午就别走了,在大爷这吃点饭。”
张延丰连忙按住准备站起身的大爷:“不用麻烦,水我来倒就可以。”
大爷叹了口气:“现在我这老胳膊老腿儿是不中用喽。”
张延丰笑了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大爷:“话不能这么讲。
谁都有老的时候。
您年轻的时候照顾孩子,等到现在,不正是孩子来照顾您吗?”
大爷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落寞,没有说话。
在屋子里昏暗的光芒映照下,大爷显得格外孤单。
房子很小,是是那种大青砖盖的房子。
八九十年代的遗留产物。
大爷住的地方有着一个小院,院里还有一间厨房,一个土厕,加上他们所在的那个主屋,除此之外就没没有别的什么了。
厨房用那种土砖盖起来的,历经几十年风雨,依然安然无恙。
主屋则是大青砖盖的,很结实。
唯独一点,采光不好。
即便是大晴天,如果在主屋两侧的卧室中。
不开灯连路都很难看清。
厨房中还有些些许洗刷过的锅碗瓢盆。
很明显,现在大爷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张延丰和安心坐下,陪着大爷聊会儿天儿。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张延丰笑道:“大爷,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儿事儿。
等我下午再过来看你。”
大爷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儿,你去忙吧。老头子我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了。
等会儿我出去溜达溜达就行,不用管我。
张延丰站起身来,笑道:“怎么能一个人呢。余庆不也回来了吗?让他经常过来看你,陪你聊天解闷,顺道还能照顾照顾你。
大爷冷哼一声,拐杖的手略微有些用力:“别提他。要是他能有小丰你一半儿孝顺我就心满意足了。
就算我死了,都是带着笑容死的。
小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叔是什么人。
余庆这个臭小子,和他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愧是爷俩。
他回来这两天,我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跟他爹一样,从小养到大也就这样了。
大爷脸上的表情满是落寞和痛心。
张延丰连忙说道:“大爷你可能误会了。
余庆这可能是有事儿忙,没时间来看你。
等回头我说说他,让他过来跟你赔个不是。
再忙也不能不管老人是不?”
大爷叹了口气:“小丰,我知道你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心里向着他。
但我什么都明白。
大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并不糊涂。
什么事情我都看得很清楚,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就不用替他解释了。”
张延丰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闷,但是没有说话。
最终叹了口气,跟大爷打个招呼。
便和安心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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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你还指望张余庆他爷爷来说说他?
那也要他能听才行。
他跟他爹一样,就是给老人一口饭吃,平日里不是生病都不带来看的。
没有用!”
安心对张延丰这波操作很不理解。
照他看来,就是直接冲到那小子家里,狠狠的教训教训他就完事了。
反正他也理亏,打了就打了。
只要不打出问题,根本不会有什么事。
这在农村太常见了。
完全用不着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张延丰笑着解释道:“你算是说对了一半吧。”
“一半?这怎么说?”
张延丰抬头望天,悠悠叹道:“锦上添花,始终不如雪中送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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