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种的树特别多,似乎老一辈家家户户都种树,还有任务指标。
等到夏天坐在荫凉下,摇着蒲扇,找上几个棋友,聊着天,杀几盘,那才叫惬意。
可惜的是,两代人都没赶上享受这样的生活。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老一辈是时间不够,赶不上享受。
年青一代同样是时间不够,不敢享受。
离他家一百多米的地方是一条河,小时候经常和大人去里边洗澡,可惜的是,后来村里有个人做起了河沙生意,把这条原本清澈的小河给毁了。
漫步在河堤上,看着村里的花草树木,张延丰想起了旧事。
以前还没感觉,不知怎的几年没回来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小丰?”一个有些不太确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延丰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见到河堤下边有个脸庞黝黑,身材壮实的人站在那看着他。
仔细看了几眼,他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安心?”
见确实是张延丰,那人开心的咧起嘴:“是啊,我是安心,张安心。”
这是张延丰以前一起玩的好朋友,仔细想想,也有七八年没见了。
见到儿时好友,张延丰也是很开心,快步走到堤下。
仔细打量了两眼,半开玩笑的道:“安心,这几年不见,我都有点认不出你了,看着像三十多一样,变化太大了。”
“你倒是没怎么变,还和以前一样。”张安心无奈的笑了笑,“我这是生活所迫,没办法啊。”
张安心和张延丰是同一年的人,但现在看起来,张安心沧桑的脸庞说是三十多一点不夸张。
“行了,先不多说。”张安心摆了摆手,“我这还要去割麦子,等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咱哥俩也是好多年没见了,晚上聚一聚。”
“行,那你先去忙,晚上我在家等你。”
寒暄两句,二人背道而驰,各走一个方向。
跟张安心分别后,没转了多长时间,张延丰就回家了。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准备回家先炒几个菜准备好。
做菜这门手艺在张延丰出门打工没几年的时候就掌握的差不多了。
无它,省钱而已。
在张延丰刚步入社会的时候,一块钱能当五毛花,根本不在乎。
而真当他在社会挣扎几年后,一块钱恨不得能当十块钱用。
自己挣钱了,才知道钱难挣屎难吃的道理。
没有经历过,任凭别人再说,也是很难体会到那种心酸。
.......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悄悄落下,星星小心翼翼的挂在天空,生怕吵到了地里田间的人们。
“不好意思啊小丰,今天活有点多,回来的有点晚,让你等挺长时间吧?”
张延丰家,张安心拎着一只烤鸭和一些凉菜,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生分了不是?”张延丰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这几年不见不把我当兄弟了,说这见外的话,一会罚你多喝两杯啊!”
“怪我,怪我。我自罚三杯。”张安心楞了一下,随后大笑了起来。
似乎张延丰这一句话把两人多年未见略显生疏的关系迅速拉近了不少。
酒菜上桌,二人也打开了话匣子。
“安心,这几年怎么样?一直在家?”
“哪能啊?”张安心苦笑不已,“就咱家这点工资,要是不做个买卖单凭打工,一家老小怕不是都要饿死了。”
这话不假,张延丰家里的这个小县城,平均工资也就两千多,除了一些女孩和上了岁数的人留在家里,青壮年几乎都是出去打工。“倒是你,似乎混的不错。”张安心仰头一杯酒下肚,脸色红润的笑道:“刚才我来的时候看你家门口停了一辆车,是你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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