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子跑出几步又返了回来,跪在张一真面前痛哭流涕。
“张爷爷,你把枪还给我们吧,枪是老爷借我们用的,要是没有了枪老爷非打死我们不可啊!”怕张一真不动心,带头的那个小子压低声音说:“我们还有个秘密告诉你,高老爷派人偷偷点着了你家的破房子,还有你回来的消息有人告诉老爷的,就在你们部队里。”
张一真陷入沉思,通风报信的人会是谁呢?现在的张一真切实感受到线人的可怕,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好危险可怕的线人,会是谁呢?思着想着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不想了吧,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总有一天这个内奸会浮出水面,到时候我非得拧断他的脖子。
他把枪栓一一卸掉,把枪扔到三个小子面前,三个家伙千恩万谢重新拿起枪,拉起躺在地上的那个小子,如受了惊吓的野兔跑出了旅馆。
张一真拿着枪栓往楼上走。
陈卫国生怕子弹打到自己头上,拉着窦妮的手躲在墙角,他浑身哆嗦吓出了一身冷汗,从小到大养养尊处优,除了看书就是想着怎样玩的开心,那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可不愿意这样死,还有那么多中国的外国的故事等着他看,他莫名其妙地爱上了窦妮,天天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
蒙面人上演的一幕恐怖剧着实吓着了陈卫国,那一幕比恶梦更可怕,那是真实的危险,他想紧紧抱住窦妮,这样他会感觉更安全一点,可看到窦妮女神般秀丽威严,又没了抱的胆。
陈卫国脸色煞白,听到推门的声音慌忙趴在地上,他的手还拉着窦妮的手,窦妮没有趴下,她弯着腰眼睛看着门。
门早被陈卫国闩住,他还不放心又用八仙桌堵上,所有的椅子也都放在了上面,椅子上面他又放了盘子碗,来人只要用力推门,屋里的盘碗会响成一片。
张一真推门不开,知道少爷把门闩上了,他最了解陈卫国,读书成了呆子,胆小如鼠,走在院里有条虫子从树上掉进脖颈他也会大叫半天,晚上做起恶梦来。
张一真叫陈少爷开门,说刺客走了,再不敢回来。
“真的吗?”陈卫国不放心地问,“怎么人家这样怕你?”
“真的,开门吧!”
陈卫国胆子大起来,他松开窦妮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地拿下盘碗,拉开桌子打开了门,将西装整了整摇着头拉了拉领带,又恢复了常态。他看了一眼窦妮,拿出纸烟灵活地打着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吐出几个烟圈,定了定神,站在张一真面前,拍了拍一真的肩膀,哈哈笑着说:“几个小蟊贼有什么可怕的,我的这身西装可不少值钱,弄脏弄破了心里疼得慌,我要是穿着便装,有他们好看。”
陈卫国跟张一真学过几天,也会一两套拳路,可他练武不练功,花架子而已,没事的时候也跟张一真比比,张一真让着他,毕竟是少爷,伤了皮毛爹不让吃饭。
比得过张一真,陈卫国找不着北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拳到底有多厉害,有时候想出来找个茬试试,可他又没有那个胆,见到五大三粗打心里就憷,别说过上两招了。
还好,这些年由于胆小他没有到街上找茬惹事,街坊邻居甚至百十里的住房都知道陈家,无人敢惹陈家少爷,他不觉得自己是大树底下不着霜,倒以为自己功夫吓倒了别人。
陈卫国看了一眼自己的皮鞋,有了点土,他把脚放到椅子上。
“窦妮,擦拭一下。”
窦妮乖乖地伏下身子,给陈卫国擦拭,毕竟窦妮吃着陈家喝着陈家,陈卫国还教她文化,讲许多社会的爱情的故事给她听。
虽然陈卫国爱着窦妮,但窦妮毕竟是家里的佣人,伺候自己的,当着别人摆谱的时候他总喜欢让漂亮的窦妮露一下脸。
张一真心里很不舒服,但窦妮是个使唤丫头,虽然陈家当闺女高看她,但她毕竟还是个下人,下得了厨房,上不得桌面。
皮鞋油光可鉴,陈卫国站起身,挥了一下手,“回家!”
张一真跟在他身后,今晚陈卫国却要张一真走在前面,他怕万一,怕万一刺客没有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