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那个红薯幼苗,张载在夜色的掩盖下匆匆出了城。
他去京师的目的,就是想要将这块遮羞布掀开,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达到了他的预期。
令他很是惊讶的一点,那皇帝陛下竟然是如此和蔼可亲。
全然没有他印象中那般高高在上的架子。
这着实令他感受到意外的地方,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从小皇帝身上,看到了王朝日后崛起的希望。
这艘巨舰若是换了掌舵人,兴许可以逃过颠覆的命运,
匆匆赶了一夜的路,才堪堪出了京师的地界。
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张载实在是口渴的紧,便在路边寻了一处茶摊,喝了几口茶。
这时,他眼角余光见到,一道身影始终跟着他,在他喝茶后,也兀自坐到角落。
不同于他的暴饮,那人似乎并不口渴,在小二过去招待的时候,扔了几两银子便坐着没动了。
张载见状,并未打草惊蛇,只是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随即叫来小二,付了钱,就匆匆起身离开。
那人见着他有了动静,到底是有了几分戒备,在等他的身影没入道路尽头时,那人才起身。
这个跟踪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最后,张载实在是不能忍受被监视的感觉,见着时机成熟之后,就设了一个陷阱,那人中招了。
自此,他便没有再感受到有人跟踪。
约莫过了半个月,终于到了益州。
当他踏入益州的土地时,那股荒凉的感觉顿时又映入眼帘。
期间还有衣衫褴褛的饥民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前漫无目的的走着,饥黄的面容已经是一片麻木了,头顶上烈日当空。
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张载心中满是悲凉。
而后,他费尽千辛万苦,找了一个较为湿润的土地,小心翼翼的将那枚幼苗给种了下来。
一连几天,他始终盯着这里,即便心中始终抱有期待,可是那农作物的生长哪有这么快的。
而在京师朝堂上。
关于益州的博弈,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一开始两方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利益而结盟。
但随着共同的目标碎裂。
这个脆弱的联盟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两拨人立时就敌对起来。
因利益而来,又因利益而去。
说说朝会,但只有内阁与司礼监共同主持的御前会议。
百官上的奏疏会统一交给内阁审批,内阁同意后,再交由司礼监批红。
批了红,那就意味着皇帝照准了,便是诏命。
一般来说,司礼监首席秉笔权势滔天,都是由皇帝的亲信担任。
但皇权式弱,皇帝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哪里还能左右其他。
于是,便是形成了一副较为奇特的景象。
内阁首辅林泰与司礼监秉笔相互针锋相对,而作为至高无上的皇帝,则是坐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一般。
期间想要插嘴,却都找不到有缝的鸡蛋。
借着益州爆发出来的危机,那林泰表示,益州上下已然贪墨成风,在朝廷拨了几万两黄金之后,实际用在灾民身上的,不足一成,以至于才会造成这么多人受灾。
因此他要求严格查处,有一个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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