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
锅里的鸽子滚着,一股独有的药香味呼之欲出。
刘桂梅馋死了。
不管了,先喝几口再说。
太好喝了!
还想喝。
她往外看一眼确定这会没人来,舀一大碗起来,赶紧又往锅里加一大碗水,这样就没人发现了。
至于鸽子肉不敢动,怕被发现。
浓郁的汤汁浮着一层油沫,营养全在汤上面。
这一碗全是精华。
她吞了吞口水,端起来吹了吹几下,太烫了。
正当她要用凉水褪一下热,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吓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噜一通灌。
嘴唇、舌头、喉咙像是被烙铁烙了,肠子快烫熟那种。
急急舀一碗凉水灌下去。
江杏花走过来就见她一直吐着舌头哈气,似乎挺难受,“二弟妹,你咋了?”
刘桂梅嘴烫红一圈,火辣辣地疼。
拼命地笑着说没事:“刚才想尝尝汤咸不咸,不小心烫了一下。”
“那你可得小心点。”
江杏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没被发现刘桂梅松了口气。
江杏花走去柜子把红糖拿出来,拿着红纸每份包一小包,看着特别喜气。
刘桂梅抹了抹嘴,起泡了都。
疼死她了。
喝碗汤差点把命给搭上。
“不是,大嫂,你这是作甚?又包红糖又拿鸡蛋的,经过婆婆允许了吗?
总不能这些是别人免费给的,就胡来吧?”
见江杏花在拿王员外送的礼品,刘桂梅急急过来。
一副别人拿了她的东西一样。
语气很不友好。
相处多年多少也了解刘桂梅的性子,江杏花并没有介意,柔声细语:“是娘让我拿的,之前不是跟人借了东西得还人家,娘说也包点红糖一来感谢别人二来我们家有喜请吃糖。”
村里人有来有去,日后好相处。
见一篮子鸡蛋去了一大半,一大包红糖一点一点在减,刘桂梅心如刀割。
似乎忘了跟别人借的东西要还这个道理。
婆婆也真是的。
没钱学别人那么大方干嘛!
家里柜子好不容易才摆满一次。
又不是生个金钵钵,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大费手笔。
好像别人不知道她生闺女似的。
“大嫂,少点别那么多。”刘桂梅把包好的红糖纸拆开,全抓了一大把回去。
红纸上面只剩下一丢丢,一勺都没有的量。
“二弟妹,太少拿不太出去吧。”江杏花觉得自己已经往少的包了,二弟妹比她更省。
是不是有点拿不出手。
刘桂梅并不觉得,恨不得全倒回去呢。
要不是她这些东西还没有呢,别以为是大风刮来的。
“大嫂咱家东西来之不易得省着用,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
这点够喝一碗糖水了。
她还不想给呢。
反正她跟村里那些人不大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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