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三年冬十一月二十日,夜,丑时。
徐宁战船达北岸。
“来人,给先生备好马车!”徐宁下船第一件事,便是告知左右去备马车,在徐宁这里,孔明有的待遇,庞统也应该有,虽然刘备可能不喜欢庞统,但徐宁却以为庞统之能着实不在孔明之下,且相比孔明,庞统领兵谋略应更胜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徐宁便不可能轻视于他!
而且孔明那同亡之话太吓人,想想还是抱一抱凤雏大腿吧!
不叫被孔明所骗时,无人可求,无救命之策,年轻人多条退路总是好的。
“子渊,用不着如此周折。”
“先生只管安稳坐下。”不多时,待马车至,徐宁便将庞统请上马车,随后领军朝江夏而去。
一路急赶,至天刚放明,来至江夏城下。
当下令军于城外休整,徐宁自己一骑、一乘入内。
至刘备府外,徐宁请下庞统,谓之门口仆从,请入见。
仆从闻之便走,不多时便出,叫徐宁进。
府中前厅,徐宁踏入便见得刘备。
“末将拜见主公!”徐宁行礼。
“子渊起,江东情况如何?军师处如何?”
“回禀主公,昨夜子时,江东已与曹军在三江赤壁处大战起!吾来时,战况尚且不明!主公安心,军师无恙,且遣我来送之予信,听凭主公差遣!”徐宁恭敬合手禀报。
待他报完,刘备抬手作势欲再问,只是话到嘴边,便听得一声突兀起:“有吾计在,曹若不败,也定大伤矣!少则八十万伤亡!”
刘备寻声望去,只见得徐宁身后一位相貌丑陋,身材矮小之人正昂首翘髯,合手在背。
刘备一见此人这般高傲之状,又无礼打断自己,顿时心中颇为不快,但他毕竟是皇叔,当即笑意融融问之徐宁:“子渊,此高士是?”
“回主公,此乃凤雏庞士元庞先生是也!”
“某见过皇叔。”庞统听刘备问起自己,当即绕过徐宁,来至刘备身前,笑而只做长揖道。
“原是庞先生!吾自徐元直处闻得庞先生大名,却始终不得见,心惜久矣!今终得见,了吾之愿。只是不知先生来此有何贵干?”刘备见这庞统只揖不拜,其高傲之气,完全不如孔明自称乡野村夫的谦逊,心中愈发不快之下,只稍作寒暄,便直接问来此作何?
“某素闻皇叔招贤纳士,故来投之。”
“先生来投吾,吾心中自然不甚欢喜!只是吾身无所居,借安夏口,恐有误先生!”
“皇叔,只是忧此?某非空手来投!”
“哦?先生所带为何?”
“正是荆襄九郡之地!吾可助皇叔轻取之!”庞统傲然答曰。
“荆襄为曹所占,其荆州城内尚有降兵数万之众,先生如何取之?”
“正因降兵,曹操急于南征,尚未笼之,故而好取。皇叔只需领江夏之兵至,吾自有计可成!”
“先生此言为真?”
“自然为真,若无曹将至守,三五日自可拿下!”
“若有曹将守之又该如何?”
“那便证明,荆州乃曹军之退路!如此皇叔更应取得,叫曹军退无可退,届时与江东合兵杀出,或可生擒曹操,换得天子也!”
“这,子渊,军师所遣何信?快拿出与吾阅之。”至此刘备显然已经被庞统几句话说动,只得故意叫徐宁拿出孔明的信,让他稍作缓和,思量一二,毕竟他还未彻底信任第一次见面的庞统。
“主公,军师之信正在此。”徐宁自怀中掏出信件,献于刘备前。
见刘备认真捧信在读,徐宁瞧出,虽然刘备嘴上还未答应庞统,但心中只怕早已有所动!谁叫庞统几句话便两番击中他心中迫切所愿,一是可取荆州为根,二则便是汉室天子献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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