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宁以为他完了,要站出走过去时。
“佳人抚琴瑟,芳气随风结。”又缓缓吟出一句,甚至还稍作停留,目光款款地望向黄月慈。
卧槽!你还没完了!
“玉容谁能顾?”
不对!这小子是想拖时间!他知道蔡文珪那《高楼赋》赢不了他这首,他只要拖到那柱香烧完,不让最后一人徐宁出场,就稳赢了!徐宁猛然反应过来,这阮籍民打的坏主意。
好呀!你小子,看着文文净净,坏的很!
“倾城在一弹!”阮籍民慢悠悠说出结尾,然后也不看香也不看徐宁。
只看着黄月慈,“月慈小姐,不知籍民这首诗如何?”
妈的,还搁着跟我装大尾巴狼呢!徐宁看着香已经燃至末尾,那挂在竹签上的香灰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再也忍不了他了!
“籍民兄,你这首固然不错,却仍不及吾十之一!”徐宁直接走出,不给黄月慈说话的机会!我都没时间了,你还搁着泡妞呢!
“哦?不知兄台有何佳作可胜,,”
“汝且听好!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徐宁吟完,香尽跌落。
“呼!”还好赶上了。没时间了,徐宁只好挑了一首最好最简洁的。
“你,,你这首虽好,我那首未必就不如,,”
还犟嘴呢!徐宁不屑地看着他,你可以说我吟的不行,但你不能说这首诗不行!
“好大的口气!太白兄之诗,壮魄奇拟!吾不如也,凭汝何以比之?”蔡文珪早就看阮籍民不爽了,他也不是缺钱,就是看不惯你盯着黄月慈看!
俗话说得好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况且蔡文珪自知他的诗只光气势足,赢那些打油诗没问题,但不足以胜阮籍民这首。但徐宁的诗就不一样了。
所以他现在的心态就是,既然我赢不了,你也别想赢!反正老子也不缺钱。
“这,父亲大人?”这可难倒黄月慈了,一时竟不知谁的好。也不怪她,毕竟鉴赏能力有限。
这下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黄承彦,这老头反而像是智珠在握,捻胡一笑正想开口。
“大士、小姐,太白兄似是时间已过。”阮籍民突然冷言打断,此刻的他像换了个人似得,不再像刚才那般文质风度,面目渐渐扭曲狰狞起来:“时间即过,诗便不作数!此金当为我所有!”
此话一出,他知道他便不再可能得到黄月慈芳心,不过他也不在乎什么女人!
只因为此金他必得不可!
其实活到这个岁数又身为名士的黄承彦又何尝不知阮籍民之前耍的小手段,只是惜他有些真才学,原本也不打算当众拆穿他,毁他自尊心。但是他万万想不到这小子竟如此不择手段,竟想以此为致胜法宝!
这让他对阮籍民地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兄才之诗与苏小兄弟之诗,老朽以为应为双赢!老朽本欲再备百金,以庆我荆襄竟同有两位厚学诗才!然!只因恰逢吾店新成,所以老朽突发兴致以求诗,并非考校比试,时间之限亦只是老朽不愿错过开张吉时罢了!老朽之言兄才可明了?”
黄承彦一言顿时让众人钦佩,这份欲备双百金只为证荆襄有诗才的气魄,不愧为沔阳名士!
同时也让徐宁和阮籍民同时一惊!不同的是,阮籍民大惊后心如死灰,自知气度狭小,愧且悔。
而徐宁则是,你还有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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