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刚刚结义起兵,就有中山大商赶来送马送镔铁,他们也招募乡勇好几天了,咋不见个大商人来给他们送点马呢……
早在前天,毛玠已借县令名义向陈留太守张邈求救。
相信张邈很快会派兵前来。
所以王刘二人就相对放浪形骸起来了……
县衙内堂。
王嗣和刘秩正在饮酒,毛玠则在处理县内大小事宜。
县令段强被刘秩所斩,平丘诸多事宜也不能没有人处理,所以王嗣和刘秩便联手将毛玠推了出去。
当然,只是暂代县令之职,真正的县令任免得皇帝说了算。
不过,刘秩的打算是待击退黄巾之后,再层层往上报备。
吱——!
突然,门被推开,一名身穿群青袍服,着同色缁撮,正是毛玠。
看到二人对饮,毛玠顿时大怒道:“尔等还真是好兴致啊!将琐事都交给我,你们却躲在县衙内堂偷偷饮酒,真不仗义!”
“嘿嘿嘿……”
王嗣咧嘴一笑,将斟好的一杯酒递过去,说道:“唉~这种事怎能忘了孝先兄?酒早已斟好,就等孝先兄过来品一品了。”
毛玠不动声色,走过去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你们啊……如今形势何等紧张?你们竟还有心思饮酒?”
王嗣见状,也不说破。
接过毛玠手中的酒杯又给满满倒了一杯。
刘秩说道:“现在我等需要做的便是练兵,等蚁贼前来。”
“适当的放松无伤大雅。”
“黄巾军虽然势大,但内无军心,外无约束,只要我等能擒下贼首卜巳,剩余喽啰不足为虑。”
“慢着——”
毛玠抬手,制止了刘秩,诧异的看着他,目光很是惊愕:
“我等不是要守城吗?你居然想着生擒贼首卜巳?”
只这一句话。
毛玠就惊住了,贼首卜巳聚啸数万,虽没有正规军的悍勇,但胜在人数多啊。
能守住城门就不错了!
你居然想着生擒卜巳?
“呃……若是不能生擒,于阵中斩了他也是一样的效果。”
刘秩尴尬一笑。
“你想要斗将?”毛玠看了眼有点醉的王嗣,仿佛明白了。
“报!!!”
“县尉,大事不妙!”
“黄巾贼率大军杀来了,看样子足有数万之众,此刻离城门不过五里。”一名士兵冲进来大喊。
“什么?来这么快……”
毛玠大惊失色,手中的酒都来不及喝,放桌上便跑了出去。
而经过守军士兵那么一喊,王嗣的酒也醒了七八分。
现在看起来和没醉一样。
“你去召集兵勇,我先上女墙一观。将马备好,生死存亡,皆在今日一战!”刘秩立即开口。
“喏。”
王嗣应了一声,起身和那名守军士兵一同离开。
对刘秩,王嗣自不必说“唯”。
“唯”是下级对上级的回应。
而“诺”则是上级对下级,或者同等级的两个人之间的回应词。
刘秩现在还是马弓手,地位在王嗣之下,而且王嗣又是他兄长。
故此。
王嗣不用说“唯!”
王嗣去带兵,刘秩则走出县衙径直抵达东门,登上女墙。
下一刻。
他便看到城外乌乌泱泱的黄巾蚁贼奋力奔来……
仿佛黑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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