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连揭竿起义都做不到。
而且如果他敢反抗,他的父母,还有那三岁的小妹妹,绝对是必死无疑!
躺在床上,无事可做,再加上这身体也虚弱得厉害。不知不觉间,顾云州再度睡了过去。
陈雄走出院外,在府门口随意唤过一个把守的兵卒。
“二狗,过来!”
那名叫二狗的兵卒闻言,提着枪三两步便跑了过来。行了个军礼:“将军!”
陈雄排出了一锭银子,交到二狗手中:“去买把香烛,要最好的。再买两斤纸钱,剩下的,请兄弟们吃肉!记住了,不许买酒,要不然老子打你军棍!”
“是!多谢将军!”二狗身子一挺,朗声应道。说着,又微微有些迟疑:“将军,现在又不是清明也不逢年过节的,买香纸做什么?”
陈雄笑着轻轻踹了一脚二狗的屁股:“请你吃肉还这么多屁话!少将军想祭拜一下王爷和将士,行了,赶紧去买!我得去军营了!”
作为将军,陈雄向来没有任何架子。
边上早已有兵卒牵上了一匹神俊的白马,陈雄说罢,翻身上马,纵马离去。
二狗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就算是买最好的香纸,也就能花去五分之一。剩下的银两买来的肉食足够他们这些王府的守军吃了。
但他心里总有些不得劲,回到营中,二狗放好了长枪。伍长见状疑惑道:“二狗,今天不是轮到你守门吗?怎么就回来了?”
“陈将军让我去办点事!”二狗回道。接着,二狗似是想吐出胸中的郁气,带着几分不解道:“伍长,你说说少将军怎么回事?”
李二狗也是个愣头青,也不管这话能不能说该不该说。还不等伍长反应,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不就是被抽了根骨吗?怎么就成软骨头了?”
“东烈军的孙武将军,不也是被剜去了髌骨吗?无法上阵杀敌,照样带兵打仗。哪像他,不思如何改过,驱逐冥怪。反而娘们唧唧的,一天到晚唉声叹气。有点力气就在房里乱砸乱闹。”
“今天,终于转了性子。没有在房里瞎咧咧,第一件事居然是想着烧纸?”
“人都死了,想这些有什么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活人吗?”
“真是搞不明白了!”
“闭嘴!”伍长脸色大变,连忙呵斥道。
骂着,做贼似的看了看外头,见没有他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黑着脸骂道:“将军也是你能置喙的?掂量好自己的身份!你个不能修炼的,你懂根骨意味着什么吗?那就是相当于把树的皮给扒了!”
“奶奶的,平常对你们太好了。什么事都敢乱说,赶紧滚,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今儿有长官在这,屁股都给你打冒烟了!”
二狗不敢多说,连忙离去。但心里,估摸着依旧不太服气。
看着二狗的背影,这位老伍长叹了口气。
当初,顾云州隐姓埋名当大头兵的时候,就在他手下干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少将军,少年轻狂意气风发。
虽说狂,但是他有狂的资本!
可是现在呢?
老伍长想着,又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里,满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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