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天门已关。邓太阿倒骑毛驴,施施然出城而去。
城头上,老黄手扶着失而复得的剑匣不知道在想什么,李淳罡正拿着邓太阿留下的剑盒打量着。
徐凤年问道:“前辈打完了?”
“打完了。这盒子是邓太阿给你的?”
徐凤年点点头,李淳罡笑了笑:“不错,既是飞剑,又是剑心传承,他倒是还真舍得....没事的时候,多看看这飞剑,多想想他今天的出手。”
徐凤年彻底迷湖了:“您不是说让我走自己的路,少看别家武学吗?”
李淳罡白了他一眼:“有我传你的剑意,别家武学还有什么必要学啊?不过这邓太阿的飞剑倒是可以借鉴借鉴。就是这飞剑太秀气了,花里胡哨的....”
徐凤年讪讪地笑道:“幸亏邓前辈走了,不然您可能还得再打一场....”
李淳罡毫不在意:“打就打呗,老夫打不过王仙芝,还打不过他邓太阿了?”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徐凤年却突然变了脸色:“东海之上,您....输了?”
“胜负未分,但要是再打下去,怕是要输啊....倒是李小子,现在进入陆地神仙,还有可能能赢王仙芝....”
徐凤年惊道:“那李兄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
李淳罡瘪瘪嘴:“差不多吧....”
李藏灌了一口酒:“老李头,你不用给我脸上贴金,没赢就是没赢,平手也是没赢,没打到最后谁能说准啊?”
众人不在言语,短暂的沉默之后,徐凤年对着李藏和李淳罡说道:“我....能跟王仙芝聊聊吗?”
李藏挥了挥手:“找老李头,他们是老熟人了,实在不行我再去。”
徐凤年纳闷道:“前辈要是不行,你有办法?”
“那有啥,再打一场呗,我又不会一剑开天门,顶多是空间破碎,随随便便过个百八十年就自动恢复了....”
徐凤年听后,没有再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李淳罡。
李淳罡带着徐凤年到了城中最高的五楼之顶,大声喊道:“王仙芝,睡了吗,聊聊啊?”
不片刻,白衣白袍的白发老者,从武帝城的最深处飞了过来。在楼顶站定之后,先看向李藏和李淳罡:“何事?”
李淳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抠脚,同时用下巴指了一下徐凤年:“这小子找你。”
王仙芝这才看向了徐凤年,但首先看的还是徐凤年拿着的邓太阿的剑匣:“邓太阿的十二飞剑,给你了?运气不错。”
徐凤年抱了抱拳:“王前辈你好,晚辈徐凤年,在此有一事相求!”
“求我?说来听听?”
“我听人说....我娘当年遇袭之时,前辈正在京城?”
王仙芝点点头:“不错,当时我确实在京城。”
“我家人调查此事所记录的小册子上,记录了此事,但是从没有人怀疑是前辈动手,原因无他,若是前辈动手,我娘不可能活着走出京城!”
“嗯,我去京城确实与她无关。”
“我只想问前辈,当年有谁围杀了我娘?”
王仙芝皱眉思索片刻,这才说道:“当年确实有几个人在京城,但是具体动手的是谁,我也不太清楚。”
徐凤年听罢,从怀里取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韩貂寺’,单手前伸,将纸条托在掌上,问道:“敢问前辈,这个人,当时在不在京城?”
李藏轻轻的动了动手指,那张纸条便缓缓的飘到了王仙芝的面前,自动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名字‘韩貂寺’!
王仙芝斩钉截铁道:“在!”
徐凤年闭上眼睛想了想,然后又一抱拳:“多些前辈,除了此人之外,还有谁在?”
王仙芝又皱眉思索了片刻,缓缓摇头道:“名字不记得了,我只是记得好像北莽的人也在。”
徐凤年惊得瞪大了眼睛,良久这才说道:“离阳皇室,竟然勾结敌国,暗害自家臣子,呵呵...何其可笑啊....多些前辈!”
从武帝城出来,在回程的路上,和来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少了很多人,姜泥、鱼幼薇去了西蜀、凤字营被徐凤年打发坐船回北凉,仅剩下一亮马车,老黄驾车,魏书阳骑马护卫在侧,李藏骑驴跟在最后。
广陵官道上,足足有五千大军拦在了路上,正和徐凤年的车队对峙。五千大军缓步推进,似是要用绝对的人数,压倒徐凤年,但是一头小毛驴缓缓的走到了最前门。
李藏伸了个懒腰,从驴背上起来,伸出了一只手狠狠的一攥拳,便见到,眼前全副武装的五千大军,在瞬间爆成了一团团血雾,整齐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变得死一般的寂静,确切的说是已经死了。
再次轻轻挥手,一阵风吹过,吹散了血雾,原地只留下一片铠甲粉碎后的黑色粉末,混着这糜烂血肉形成的黑红色血泥!
“出发!”李藏的毛驴走在最前面,马车跟在后面缓缓的通过了这一段血路!车厢内,李淳罡轻叹了一声:“不传是对的....魔功就是魔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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