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脑胀，体内灵力运行粘滞，血液不畅，心神动荡……”

“这种感觉很难受吧？”

王二全身黑色纹路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一股红色流光在黑色纹路上不断流动，向着胸前洞口处汇聚。

竟然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鬼脸模样。

与廖府中那颗树上的鬼脸别无二样。

渐渐地，王二的声音逐渐微不可闻，直至消失。

随后那个阴森的鬼脸之上，突然有两道红光闪过，紧接着一双血红色眼眸猛地睁开，一阵阴风吹过，在场众人汗毛倒竖，全身发凉！

“贫道也是从这个过程过来的，后生娃娃，莫慌！”

一个苍老的声音猛地响起。

那锦衣公子身形一缩，脸色惨白，揪着何轩的衣角，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何轩身上。

一路上那股胸有成竹的底气呢？

何轩心中发笑，随口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为了苟且偷生，背弃道观，投靠他人？”

“莫要嘴硬，后生娃娃，贫道刚突破练气之时，也像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路见不平便要拔刀相助，可后来啊……”

“后来贫道老了，就越懂得了生存的不易！”

鬼脸一叹：“就越明白，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好！”

“刚突破的时候，觉得寿命绵长，区区筑基，不过手到擒来，只需勤恳修炼，便可在寿命耗尽前成功突破！”

“可后生娃娃啊……”

王二的身形一个趔趄，鬼脸血红色眼眸上，流下两行血迹，那苍老的声音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凄凉之色。

“贫道弱冠之年，便达到了练气一层，风光一时无两；在长辈的期盼下，二十一方才突破练气二层，二十五练气三层。”

“到了而立之年，勉强达到练气五层；不惑之年达到了练气六层；之后凭着道观中仅有的一些上品灵石，花甲之年，垂垂老矣，才突破瓶颈，达到了练气七层，六十三练气八层，六十五练气九层……”

“练气期便可延寿五十，贫道在突破到练气九层的时候，心有所感，此生寿一百，多一甲子！”

“一百年，就算是条狗，也该突破到筑基期了吧？”

鬼脸操控着王二，踏前一步，满目凄凉：“可贫道硬生生在练气九层，足足卡了一百载啊！”

“人生又有几个一百年？”

鬼脸再次上前一步，此时距何轩只剩一丈之遥。

何轩已经能够感应到王二身上那股阴森无比的气息，他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将鬼脸放在眼里。

“一百年的时间，贫道想尽一切办法，却苦于天资所限，在白云观蹉跎百载，不得寸进！”

“后生娃娃，看你年纪轻轻，便以达到练气中期的境界，颇有贫道当年风范，你若是卡在练气九层，寸进不得，你又作何感想？”

鬼脸神色一厉：“你又作何打算？”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做回答！

毕竟两天前……

我还只是一个未曾踏入练气期的凡人！

两天后，凭着那个人形光柱，一跃升到练气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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