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吕翰霖睁开双眼，推开锦绣红被，依稀见到一张雪白面庞近在身侧，柳眉弯弯，笑靥如花。

“公子，起床啦。给你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补补身子。”柳素素眉间带俏，似有化不开的春意。

吕翰霖挠头，心想确实得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昨夜大闹天宫，自己手持定海神针，从五指山一路杀到南天门，七进七出，大开大合，把一众天兵天将杀得落花流水，乖乖讨饶。

【支线任务：获得花魁柳素素的青睐，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支线任务完成】

【奖励：50模拟币】

50模拟币？倒还不错，兑换养吾剑法（意）有着落了……吕翰霖无声想道。

清晨正是人精神最好的时候，竹斋中余韵犹存。

吕翰霖一边喝粥，一边伸手蹭了蹭大白兔，笑道：“素素昨晚感觉如何？”

柳素素嗔怪道：“难道非要我称赞一声，相公天赋异禀么？”

“那倒不必。素素快乐，我就快乐；素素满足，我就满足。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一切尽在不言中。”

“呸，相公从哪里学的这些浑话？”柳素素小脸泛红，明眸皓齿。

吕翰霖见机说道：“想当年我也是一位清纯的小郎君，不过受到一位朋友耳濡目染……对了，在下那位朋友，素素也许认得，此人也是暖香阁的常客，他叫吴大恒，是个粗鄙的武夫。”

吕翰霖深谙见缝插针，循循善诱之道。

柳素素倒也不疑有他，想了想道：

“暖香阁的熟客当中，姓吴的武夫不少。

不过，你要说自称吴大恒的人，我还真知道这么一个。”

果然不出我所料，吴大恒不是他的真名，而是马贼在外习惯用的马甲……吕翰霖散去杂念，表示洗耳恭听。

柳素素继续道：“说起来，你这位朋友很有些奇怪，每月月初都会来看望我一次。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每次他来，其他的客人都会自觉主动离开。

我曾暗中询问那些客人是不是受到了要挟，但是他们都讷讷不做声，只是提起他时似乎害怕至极。

而且这人更奇怪的是，他虽然付了钱，但从来不上床，只是在房间里默默待着，偶尔跟我聊上两句。他一坐便是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却往往不见他的踪影。”

柳素素说完，吕翰霖假装莫名惊讶：“真的吗？我们说的恐怕不是一人吧？我那位朋友虽然性格粗犷，但万万不会做出恐吓这种事来。”

他借机向柳素素打听那人相貌。

果然是吴大恒……吕翰霖根据柳素素的描述，回忆吴大恒的样貌，无一不是符合。

“对了，你说他每月月初都会来一次？”吕翰霖注意到对方言语中的一个细节。

柳素素点头：“嗯，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年了，自从我成为暖香阁的花魁、在坊间名声传开之后，他便经常到我这里来。”

突然想到什么，柳素素稍作犹豫，开口道：“对了，公子，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翰霖一怔：“你说。”

柳素素有些踌躇，但斟酌片刻，最终还是说道：“公子也知道，我做花魁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因此哪个男人对妾身心怀欲念，哪个男人对妾身心怀不轨，妾身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来我这里打茶围的人，虽然文人墨客居多，吟诗诵词的居多，但这些客人们最终的目的，无非是爬到我床上来。

但你这位朋友有些不同，他看我的眼睛没有一丝欲望，他不是为我而来的。”

柳素素顿了顿，说道：“至少，他不是因为爱慕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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