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陈安那略微带有沙哑的嗓音从门内传出。
“我知道了。”
他从不是独身一人…自己那狭隘的思想此刻在这一句话中竟然得到了一些宽慰。
民族…可能有人会说这是民族主义,或者是几近挖苦只能事,可是什么特么叫民族主义??
劳资喜欢自己的国家至于丑化么?拿着个例去代表整体是不是有失偏颇??
那仿佛于本来世界脱钩的陈安,仿佛有一条更大的锚点从水中浮现。
“不管是哪里…我都不会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受到这种痛苦!”
这番话让门后的助手感到了一丝安心,太久了这个和自己父亲一般岁数的老人始终在承受着极强的压力。
从公开辩论的嘲讽到全面市场化的打压,从网络上的留言到最后的冷眼相待。
“教授!所有人都在准备着看你笑话,所有人都再说这种技术在外人手里没关系,可是…可是我们知道啊…我们不能够在失败了啊…”
助手瘫坐在地上,她的心中怎么可能没有压力,只不过是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陈安随手拿起那张律师函,上面那明晃晃的字体显示着时间…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内如果研制不成功,那么这个世界基本上就告别了这趟能够快速发展的列车。
门轻轻的拉开,助手感觉到身上被披上了一层衣服,湿润的眼眶抬起头看着那个苍老而又笔挺的身影。
“悲伤是最不能够解决问题的情绪…三个月…上面为我们争取了三个月,三个月内能够完成那么一切还有希望。”
是的三个月…只要在这个时间内完成芯片的制作,只要在这个时间卡死之前钻进去哪怕是新时代的站票…
哪怕仅仅是能够抹上新时代的车厢,那么这一切都没有白费。
已经擦干眼泪的助手重新恢复了精明能干的样子,因为更加艰苦的道路就在前方。
尤其是现在怎么能够放弃?
面前的老人还在坚持,楼下的人们还在坚持,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能够放弃!
陈安径直走出门外看着面前这一个个年轻的面孔,他们这一群人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父母。
甘愿来到这个沙漠之中,随着自己来进行一个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成果的实验。
“我不知道你们来自哪里,不过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姓名。”
在这个老教授的意识中,这一百二十三人的名字他都记得。
“而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就是一个新的战场,敌人已经出招他们试图将我们的劳动成果化身成为滋养它们的果实。”
陈安慢慢的走下台阶。
“曾经盾构机卡死我们,我们要去请它们的专家,哪怕只是维修一个螺丝的问题,也必须要它们在场!后来呢?后来他们的价格体系被我们打的奔溃。”
那些和你我相同年纪,那些仿佛带着稚嫩的面庞,那些…永远留在了功勋墙上…
“我想说的是…我们只有两条路!一是成功,二是失败,可是失败从来不属于工人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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