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你在家吗?”这时一道爽朗浑厚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周静好立刻去开门,顺便将闺女赶进西间。
郑鸿见周静好迎了一群人进来,清一色的壮汉,已经到嘴边的打探,就那样咽回肚子里,伸手接了那珠花:“陈大夫,令弟毁坏我玉佩的事情,咱们两清了。”
说完就打算带着手下走人,陈博聿却上前一步,胳膊一伸,将人拦住:“郑郎君,我这做大夫的,谨慎惯了,烦请你立个字据,另外毁坏的玉佩与你而言没什么用,也请一并留下,这是咱们银货两清的证据。”
郑鸿有心想赖过去,还没开口呢,齐刷刷数道视线看过来,在人数明显不如对方的情况下,还与人硬杠那不是傻么。
自认为识实务为俊杰的郑鸿,自己给自己搭台阶道:“你们纸也没准备,笔墨也没有,我还以为不需要字据这种东西。”
“我去拿。”周静好甩下这三个字,转身进了西间,不多会拿着笔墨纸砚出来。
顶着多双高压注视,他也没敢耍花招,老老实实立了字据,让小厮将摔碎的玉佩留下,自认为潇洒的离开,但在陈徽音一众人的眼中,是灰溜溜的离开。
“方兄,多谢你带着大家伙过来给我撑腰。”陈博聿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村长过来,找他有事。
方家旺黑红的脸上,扬着爽朗的笑,他道:“陈大夫,你平常对我们也多有照顾,你家有事,我们自然要过来支应一把。”
陈博聿感激的将村长一行人送出去,待回转到屋里,看着小弟双肘撑在桌上,双手抱头,他轻叹了口气,上前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肩道:“今天的事情,是郑鸿与你那朋友一起设计的,对吗?”
“阿兄,你怎么知道?”陈博衍没有抬头,但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咱家有这么多藏书的事,除了家里人,没让外人知道,但你那个朋友却知道,还经常来咱家抄书。
郑郎君又把原因说的很清楚,你又是那么一幅愧疚不甘、伤心难过的样子,稍微一联想,就能猜到你被朋友背叛,直到郑郎君提出用咱家的藏书做交换,我就已经确定。”
说到这里,陈博聿顿了顿,才继续:“康奴,被欺骗和背叛并不可怕,虽然今天给家里带来麻烦,但这个麻烦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借此能早点识清对方的品性,在我看来,这对你是幸事。”
陈博衍意外的抬头,看着阿兄:“为什么?”
“总比他以后在你背后捅你一刀,毁了你强。”说到这里,陈博聿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康奴,虽然这事残忍,但阿兄还是要说,咱们在大平村落户这些年,村里人大部份都很纯善。
就算有刁钻的,因为阿兄帮过他们,他们对咱家心怀感激,导至你的生活圈子过于单纯。
我原也觉得你这样无忧无虑的挺好,可是我错了,我对你太过保护,导至你赤诚有余,对人对事没有一点防备,好在一切还不晚,还有更正的机会。”
陈博衍听了阿兄的话,这才抬头,他眼睛红红的,虽然想哭,但终究没让自己哭出来,只轻轻点了点头:“阿兄,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一想。”
这会儿周静好进西间,将三个孩子叫出来,一家人准备吃晚饭。
晚饭之后,陈博衍从抄书所得的四百文钱中,取出了两百四十文,交给周静好,然后回了西间。
陈徽音便带着弟弟明哥儿,和唐耀灵一起去了东间,两人陪着明哥儿玩了一会儿,明哥儿就累了,陈徽音照顾着明哥儿洗漱,将他哄睡着后,才轻声问唐耀灵:“你困了吗,要是困了,也回西间休息吧!”
这几天走水路,其实并不影响休息,不过唐耀灵有心事,除了第一天睡的很沉外,之后几天,他半夜都会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这会儿处境彻底安全,他确实觉得很困,便点了点头。
“那你先回西间,我去给你拿洗漱用品。”陈徽音说完,就去了东侧的药房,找到正帮阿爹炮制药材的阿娘。
陈博聿便一起放下手里的活,去了西间帮唐耀灵烧炕,周静好取了新的洗脸巾等洗漱用品,交给陈徽音。
陈徽音将东西交给唐耀灵,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小叔,自己回到东间洗漱。
等收拾好,一家人坐在炕床上,陈徽音才将回程路上,签到所得的东西取出来,除了一本高产五谷杂粮的培育与种植一书外,另外三样是高产种子,分别是陆稻、小麦和玉米,各十斤。
“阿娘,这三样种子,你来保管,这书的排版与家里的书不同,不好拿出来放到书房,我还是放在空间吧!”
周静好自然也没意见,同时将种子也推向闺女:“巧姐儿,我听你阿爹的意思,你那个空间,神奇的很,这些种子放在你空间,比咱们西侧的小仓库更好保管,还是你先收着吧,等要用时,你再拿出来,我和你阿爹给你打掩护,不会叫人发现。”
说完,周静好看向陈博聿,轻声道:“巧姐儿身上有神迹这事,要不要告诉康奴?”
“先暂时不告诉他,什么时候他能藏住心思了,再说。”陈博聿摇头。
周静好便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揉了揉闺女的头,轻声道:“这一路,你们提心吊胆的,只怕都没休息好,快睡吧!”
陈徽音却摇了摇头:“阿爹、阿娘,空间里的蜂蜜也得过明路,明善大师开的药得吃,不过我想着药引用不了多少蜂蜜,不如拿一些蜂蜜出去卖掉,也好给家里添些进项。”
陈博聿心里一动,笑道:“这个简单,明天阿爹带你进一趟山,就能把蜂蜜过明路,顺道进一趟城,拿蜂蜜给家里添些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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