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婚再见父母,就一定会定下婚事,窦霓不得不警告:“到时候再反悔,就来不及了哦。”
李思思现在正在劲头上,哪听的进去劝,一门心思要去探底,说反正以后辛少亭是留在成都发展了他们婚后再买一套房,让辛少亭的父母住,少了婆媳矛盾,她觉得这婚勉强能接。
窦霓只能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哦……”
话还没说完,高子瑜电话进来了,距离上一次打电话刚好一小时。
这一次,高子瑜没问窦霓什么时候回家而是问在做什么,喝什么,聊什么。
窦霓频繁翻白眼,又开始打哈欠。
李思思猜到是高子瑜,把电话接了过来:“咋啦,霓霓和我你还不放心,是怕霓霓跑?”
高子瑜讪讪笑:“可不,毕竟我老婆漂亮嘛。”
李思思说:“你再打电话,我就和你翻脸。”
高子瑜厚着脸皮说:“那我不打电话了,我过来行不行?”
“一刻都离不得啊?”李思思没好气道,“做男人有点出息行不行,你应该拿出底气来,说就算她走了,她迟早得回来找我,这样,明白么?”
高子瑜哀嚎:“不行,我耙耳朵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是我离不开她!”
“你行了,我又不会把她拉出去卖就这样,再打绝交!”李思思说完挂了电话,对窦霓说,“我先前还羡慕你找了只小奶狗,我现在又觉得找只小奶狗不好,太粘人了,受不了。”
窦霓说:“以前他也不这样,最近也不晓得咋个了……对,就是从见了柳杨以后,就不对劲了。”
李思思觉得,是男人之间的好胜心作祟。窦霓回家以后,洗漱完,在床头涂护手霜,被高子瑜问到除了李思思还有谁在场,才意识到,高子瑜可能想来监视她。
夫妻之间,突然莫名其妙的想监视另一半只可能有一个答案:外遇。
窦霓手上动作一顿,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盯着高子瑜。
高子瑜还在装无辜问:“你看我做什么?”
窦霓寒心道:“你监视我?”
她紧盯着高子瑜,只见高子瑜眼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再看到高子瑜下意识捏了捏手指,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你怀疑我有外遇?”窦霓声调突然高出八度,“你整天游手好闲,我上班那么辛苦,你居然好意思怀疑我有外遇!?”
高子瑜闷闷道:“我什么也没说,你自己扯到外遇上去。”
窦霓吼道:“你给我打电话,监视我,明明就是你这么想了!我还要咋个?我一个月之内签不下单子,主管就要别人来做了,我以后让人骑在脖子上撒尿,回家你还要给我脸色看,我天天焦心过日子,我到底为了啥子!”
高子瑜肉眼可见的呼吸急促起来,木然看着窦霓,问:“工作忙就是理由吗?”…
“不忙工作,我要跟你喝西北风啊?”
“你就是嫌弃我没出息呗。”高子瑜从床的另一头绕了过来,走到窦霓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这个就是你的理由?”
忙工作还不是理由,什么才叫理由。结婚三年,窦霓从没听过高子瑜说过一句重话,脑筋里转了好半晌,才明白高子瑜的理由前面,应该还有两个字,完整的说辞是:这个就是你出轨的理由?
想通了整句话,窦霓呆了,满腔愤怒冲的鼻头发酸,可她却流不出泪来,只觉得那些眼泪都倒灌进心里,结成了冰,将她从内到外的冻住。
她竟觉得词穷。
恋爱是她选的,婚姻也是她选的,她只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光,竟生不起埋怨高子瑜的心。
她选的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本事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难道还要怪她自己太优秀了吗?
所有的念头一闪而过,窦霓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背上外遇的黑锅。
她窦霓行得正坐得端,付出这么多,凭什么让人戳脊梁骨。
她非得把事情说清楚不可,为了言辞准确,站起来,用上了只有工作时候才说的普通话。
“如果我嫌你没本事,你三年没上过正经的班,我早就发表意见了,但是我没有。我从来不插手你的工作,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我都说让你加油努力。我能撑起这个家,随便你做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不说,是因为你看不上!”高子瑜崩溃道,“是,你只说让我加油努力,因为那是最敷衍的话,你最不用费心思动脑筋,因为你工作忙,花在我这种小事上根本不值得。在你眼中,你不过养了个小白脸,反正你在赚钱就好,内衣内裤我都能包干。你飞的越高,就更认为我做家务是理所应该的事。说白了,你把工作和生活搅和在一起,甚至不想要孩子,就是因为你从来打心眼里就没他妈的看得起我!”
窦霓气紧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你凭啥子冤枉我?”
“是,你没想过,又是我想得多。”
“那你啥子意思,你怀疑我有外遇,你要离婚?”
高子瑜转身就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拳捶在木门上,捶出一个大洞,遂而开门走了出去。
小两口的动静早都把老高和王惠真闹了起来,站在门外。高子瑜绕过老两口,坐到沙发上,抽出老高的烟叼在嘴上,想打火的时候又放下,双手撑在膝盖上,好一会儿,将头埋进去,对老两口说:“别劝,随便她吧。”
也是这时候,家里所有人才发现,看起来结实的门,原来是外强中干的空心货。
那华丽的门,只是薄薄的一层木板,刷上漂亮的木制漆,根本经不起磕磕碰碰,就像脆弱的婚姻一样。
老高大概知道发生什么。自古男强女弱,外女主内,到了儿子这里一切反了过来。儿子工作不稳定,儿媳妇却是个上进勤奋的。
小两口要结婚的时候,老高就几次嘱咐过高子瑜要上进,在婚姻中不能掉队,可儿子总觉得怀才不遇,好高骛远,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三年来小两口从没红过脸,他还以为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哪知道,上赶着怀孕这时候出问题了。
老两口面面相觑,虽然心疼儿子,却又不敢过于偏袒,毕竟儿媳妇还怀着高家的孙儿。
只一眼,老两口看出了彼此想法。
老高安抚高子瑜,王惠真进去找窦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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