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村先是被人屠了全村,接着,又被来抢劫的马匪洗劫一空,然后放火烧了。”
公主和她的婢女脸色都不太好看。这样残忍的事情,她们多少还是有些触动。
青阳公主问:“谁能屠全村?”
凌涯没好气地说:“一个在天上飞的神仙,他说他姓王。”
青阳公主和玄甲队长对视一眼,同时说:“京城王氏!”
凌涯眯起了眼。
他知道长公主的身份,他是故意露口风的。
他可不介意给王氏添一笔黑料,尽管这样对王氏并不会形成致命打击。
青阳公主说:“本来打算转道君山村,给你让路的,既然君山村没了,那就继续走吧。你推着死人走在前面,总归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说罢,她就自顾自上马车了。凌涯恨得牙根痒痒。
说什么在前面走不舒服,他跟在后面走,难道就让人舒服了?
这女人分明是记恨上他了,刻意报复呢!
青阳公主上了车,婢女担忧地看了她的脸两眼,没敢作声。
过了会儿,她看到公主还是奇怪的表情,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您笑什么?”
青阳公主如梦初醒:“啊?我在笑?我有在笑吗?”
“您在笑还笑得,有点扭曲。”
青阳公主揉了揉自己的脸,说:“总觉得心情是有点好的”
婢女试探性地问:“是因为那俊美的乡野少年?”
没想到,青阳公主刹那间变了脸色:
“我高兴我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你难道会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凡俗的野人心旌动摇?”
婢女畏惧地说:“不敢”
青阳公主脸皮跳了跳,咬着牙,扯着手里的手绢,说:“我就是喜欢高兴,跟他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婢女卑微地应承:“是”
说到底,青阳公主高兴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上车前,看到了那少年吃瘪的表情。
她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今天还是头一次在别人那里吃瘪。
能够扳回一城,她心中莫名爽快,就好像炎热夏天在山泉里冲了个澡一样爽快。
跟在车队后面,凌涯却冷静了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总不可能抬着一个比他人还大的板车健步如飞,日行百里吧?
这一路上都免不了有人,要是看到了他,传开了,他还有可能被王氏或者其他高门盯上。
何况,就算日行百里,他的速度也不够赶在爷爷的遗体腐烂前,回到家乡。
他必须想别的办法保存遗体。
忽然,他福灵心至,回忆起,凌诚儒在距离君山不远的吉祥镇,有个故识。
去他那里,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帮助。
山路难行,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绕过青阳公主的车队。好不容易出了山,天又黑了下来。
那车厢里的婢女忽然出来,招呼他道:“那少年,过来。”
凌涯停下来,转过头:“又怎么了?”
婢女被他语气不善地凶了,也不觉气恼,只是噗嗤一笑,说:“天晚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歇息,也好有个照应?”
“不了,我赶时间。”凌涯说。
那玄甲队长把他拦了下来。
“这杳无人烟的,你一个没有修为的孤身夜间赶路,就是找死!公主请你留下,留下便是,别人求都求不来,我劝你莫要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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