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小溪咳得这么厉害，孙雁秋只好抬手帮杜小溪拍背顺气，边拍边无奈地说道：“连老板娘是千年狐妖你都能接受，怎么听了这个你就咳成这样呢。”

“唉，”杜小溪长叹了一口气，“美色误我啊！”

……

孙雁秋翻了一个白眼。

“诶对了。”杜小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瞬间也不咳了。

接着她还往后边看了一眼陆云枫和银狐，见他们还被那群学生围着后，杜小溪这才转过来继续说道：“趁现在有空，你能跟我说一下师父为什么不能变成人的事吗？”

“这个啊，”孙雁秋也往身后看了一眼，确认安全后才开口说道，“这个是他们八百多年前的往事了……”

……

“也就是说，师父的第十条尾巴现在在那黑蛟手里，如果找不回它，师父就只能靠各种妖灵鬼灵之力支撑着短暂幻化人身了！”

“是啊，老板带着老板娘找了八百年的药，也找了那黑蛟八百年，可是现在还是没有那黑蛟的什么消息。”

“你说那黑蛟当初也是被师爹一剑断尾带伤遁走的，师父断了一尾八百年没好，那估计他也不好受，是躲起来养伤了吧。”

“老板他现在就是怕这样，八百年过去了，已经太久了，黑蛟当初就算受再重的伤，有这么些年，他估计也好得差不多了，总有一天，他会来找老板和老板娘报仇的！”

“师父好可怜啊，”杜小溪把头趴在膝盖，满脸愁容，“八百多年不能幻化人身，对了，师父就不能再修炼出一条尾巴吗？”

“不行的，”孙雁秋摇了摇头，“十尾银狐是天生的天狐，生来就有十条尾巴，那是天狐的根本，断了便是用千年万年也修不回来的。”

“那电视剧电影里不还经常说狐狸可以修炼尾巴吗？还有尾巴越多越厉害这种说法。”

“没错，但这些狐狸修到九尾就是定数了，不可与天狐相提并论。”

“那就是说，师父只有找回尾巴这一个办法才能重新恢复人形了？”

“嗯。”孙雁秋点了点头。

“可师父他们找了八百年都没能找到黑蛟，而我人生就那么点岁数，能看到师父他们成功吗？”

“这些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孙雁秋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杜小溪一愣，“你难道不跟师父师爹一样，活了很多年吗？”

“怎么可能，”孙雁秋无语地笑了，“我跟你一样是普通人来的，只不过，我是一个从小到大就被摁着学了一堆异术的人而已。”

“从小就学，那是师父和师爹教你的吗？”

“除了他们难道还有别人？我跟你说，我就是一个被压榨价值的养成型助理罢了。而且告诉你一个秘密，老板和老板娘已经‘奴役’我们家族十几代了！”

“咳咳，雁秋，说什么呢？”

背后突然传来陆云枫温柔若云的声音，刚嘴碎完的孙雁秋瞬间眼睛一闭脖子一缩。

完了！

“哎呀，那个老板，你们那么快说完了？”虽然认命，但孙雁秋还是想再挣扎一下，所以他立刻爬了起来谄媚地笑道。

“刚才就说完了，然后还过来听你说了不少。”陆云枫眉眼唇角皆带着笑意。

可孙雁秋越是看着陆云枫这个模样心里就越慌，最后他只好认命的一低头：“老板对不起我错了。”

“嗯，”陆云枫微微点了点头，“知道自己错了就好，天已经很夜了，我们先离开再说吧。”

“是。”孙雁秋依旧乖巧低头回答。

而一旁的杜小溪看着这一切，早已经笑疯了。

与那六个学生告了别，三人下楼之后特地绕开了来路的方向，就为了不碰那个蛇窝。

离远了那群学生居住的那栋楼，陆云枫才语气悠悠地开口叫了孙雁秋一声：“雁秋啊。”

“啊！”孙雁秋闻言又是浑身一震。

“如果我耳朵没有问题的话，你刚才是不是说，我和千代已经‘奴役’了你家十几代啊？”

“没有啊，”孙雁秋矢口否认，“老板你听错了。”

“听错了吗？”杜小溪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我也听说了啊，还是亲耳听到你说的。”

“啊，小溪姐你……”孙雁秋挣扎不住了。

“那看来是你说谎了，”陆云枫笑了笑，然后他继续道，“既然你说我和千代奴役了你家十几代，压榨了你的价值，那为了坐实我们不做虚事的作风，这个月的工资，我们就发一半吧，千代你觉得如何。”

“甚好。”陆云枫怀里的银狐语气懒懒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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