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广阳站起身围着宴迎晚走了一圈:“本宫看你有些傲骨,敢得很啊!”
宴迎晚这下是真的要站不住了,她一晃春烟就害怕,索性也不管广阳同不同意了,直接将宴迎晚扶到闻述的床榻上。
她的主子是万俟毓,主子的主子是闻述,怎么都不是广阳公主。
再说了,小姜子这么受殿下的宠,若是出了差错,殿下都能把她的皮扒了。
广阳公主与太子殿下,那必然是太子殿下更吓人些。
见状,广阳冷笑一声:“好啊,东宫的奴才还真是好样的!”
“哟,这是怎么了,一进门就听见广阳这样生气,发生什么事了?”
广阳正在气头上,听见这一道让人讨厌的声音,皱着眉头转身一看,竟是余皇后。
“你来做什么?”
广阳对皇后也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你也敢来东宫?”
皇后被广阳一呛,脸色微微一变:“广阳,不是本宫说你,怎么说本宫也是你的嫡母,还是你的姨母,最基本的礼仪你都不懂吗?”
“你配吗?”
皇后一愣,看向广阳。
“能对阿述做出那等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广阳向来跋扈,余皇后也不是不知道,她明白要是继续跟广阳斗嘴,输得一定是自己。
索性也不跟广阳吵了,只是道:“你不是来处置这个小太监的吗?怎么,害怕闻述回来跟你闹?”
广阳冷笑一声:“怕?笑话!我们是同胞的亲姐弟,岂是你嘴皮子动动就能离间的了的?”
闻言,余皇后摆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来:“是吗?可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可是很看重这个姜公公的呢!”
听出来了余皇后话中的讽刺揶揄的意味,广阳眼中的冷意更甚,看向小姜子的时候多了一层冷厉。
余皇后暗笑一声,又道:“怎么,堂堂广阳长公主,舍不得对弟弟的奴才怎么样?”
广阳这下倒是不打算先对宴迎晚怎么样了,只是走到余皇后的身前,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余皇后不解:“本宫怎么了?”
“当初淑妃还未失势,皇后娘娘夹着尾巴做人,平日里都不见人。怎么?淑妃一出事,宫里再没有人能挡住皇后娘娘耀武扬威了是不是?”
余皇后被戳中心思,面色不善,广阳却继续道:“可是皇后娘娘别忘了,现在最受宠的是茗妃,不是你这个已经容颜尽失的老泼妇!要是哪天皇后娘娘又惹了茗妃娘娘的晦气又该如何?”
“又或者,要是茗妃生下皇子,父皇老来得子必定高兴不已,倒是皇后娘娘又要如何自处?”
余皇后脸色大变,看着广阳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见余皇后被气到的样子,广阳心情好了不少,只是转身再看见宴迎晚的时候,脸色又是一变。
“姜公公,本宫知你是为阿述受的伤,所以本宫想着让你去宫外疗养。”
“驸马认识不医术高超之人,对你没有坏处的。”
宴迎晚心中冷笑,就广阳今日这个架势,她要是真听了广阳的话,说不定哪天命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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