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闻序要从身后掏出来什么东西,宴迎晚也不管谷书里的阻拦,迅速跑向前去,挡在闻述的身前。
闻序手中果然有把短刀,宴迎晚这一挡,闻序的刀硬生生刺进了宴迎晚的身上。
万俟毓反应最快,迅速上前踢到闻序,并将其按在地上。
宴迎晚因为实在太疼了,脸色惨白,仰躺在闻述的怀里。
闻述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只看得见宴迎晚伤口处耀眼的鲜红。
“小姜子!不准闭眼!”
闻述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忍不住去拍宴迎晚的脸,可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怎么都无法恢复血色。
“殿下,奴才是不是要死了?”
“闭嘴!不准胡说!”
宴迎晚有些委屈,她都伤成这样了,闻述怎么还是这么凶?
元册帝见只是一个太监受伤了,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而来的是满腔的怒火。
他走走到被制服的闻序面前,抽出万俟毓的佩剑。
他还得谢谢以前的自己因为万俟毓的军功,许其可佩剑面圣,现在倒是方便了自己。
“闻序,你是我的儿子,死前总得让你明白,为什么朕是皇帝而你不是。”
说着,元册帝将短刀刺入闻序的心脏,甚至还转了转刀柄。
这下,闻序是真的死透了。
万俟毓在一旁看着,脚下的力道不禁松了不少。
这就是帝王家的父子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么轻贱,这么缥缈。
可是他看向急切地将宴迎晚抱起来的闻述,又有些看不懂了。
元册帝能手刃自己的亲生儿子,可闻述却不忍心一个太监受伤。
所幸东宫距离紫宸殿并没有特别远,闻述抱着宴迎晚很快就回到了东宫。
他知道宴迎晚只是个太监,元册帝连自己的儿子都杀,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奴才在紫宸殿治伤,他一定会觉得晦气。
闻述不敢耽搁,一路上宴迎晚都昏昏沉沉的,意识很不清醒,他便一直跟她说话,生怕她就这么睡过去。
宴迎晚当时只是想把闻述推开或者是提醒他的,可是闻序的动作太快,她阻挠不及,刚上前就被闻序给捅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想这些了。
闻述将宴迎晚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吩咐万俟毓火速将谭邑掳来。
万俟毓有功夫,走路自然是快些的。
宴迎晚已经彻底疼迷糊了,嘴里说着什么,可说什么闻述也听不清。
闻述将宴迎晚的衣衫解开,想要给她止血,可刚解开外衫,闻述就发现了不对。
这,明明就是女子的躯体!
闻述脑袋“嗡嗡”的,完全不敢相信,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太紧张出现了幻觉。
可是看着眼前娇娇嫩嫩的小姜子,又想到她平日里娇气的行为,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的心上人是女子!
闻述心头涌上来一股狂喜,可目光触及到那刺眼的红,内心又有一股悲凉而出。
他将额头抵上宴迎晚的,喃喃道:“小刁奴,我该怎么办?”
因为太疼,宴迎晚哼唧了一声,闻述忙看过去,抚了抚她的额头:“很疼吗?啊?乖,你跟我说说话!”
“殿下!谭大人到了!”
一听谭邑到了,闻述如梦初醒,刚要转过身去面对众人,突然想起来什么,挡在宴迎晚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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