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序笑笑:“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弟来看皇兄自然是天经地义的。”
闻述看了看闻序身边跟着的黄复生,再看看他们身后的一群人,呜呜泱泱的挤在寝殿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探病的。
“孤还以为,七弟是来给黄公公找回场子的!”
闻序皱眉,他总觉得眼前的皇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皇兄是不好惹,可实际上他不太爱说话,不像现在阴阳怪气的。
闻述心里对这个太子很无语,堂堂太子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这个太子说是残暴,可还是什么狗屁奴才都能欺负,说白了就是没本事!
不过说起残暴,哪个能暴得过自己?
当年他亲手创建了大央王朝,各种美名在民间流传。
但是他自己知道,在社稷上美名流传着,同时也有他太过暴虐的坏名声。
这又如何,就算他暴虐,在他的治下,吏治清平,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发生一起反抗起义,大央进入太平盛世就是从他开始的。
这个太子还是太嫩了。
“皇兄多虑了,臣弟就是来看看皇兄的病好些没有。”
闻述嘴角一扬:“是吗?可是方才黄公公不是说孤受小姜子蛊惑弄折了黄公公的腿,说孤是在打林淑妃的脸吗?”
闻述的眼神轻轻地落在黄复生的身上,黄复生看见他眼中的杀意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闻序一惊,他这个皇兄以前是残暴,眼神的杀意总是直接而沉重的,可像现在这样轻飘飘地看过去却满载让人腿颤的杀意的眼神他何时在自己皇兄身上见过?
难道这件事对闻述的打击太大,让他迅速成长了?
“皇兄多虑了,臣弟是想着皇兄对林淑妃……若是皇兄一时气恼惹了佳人不开心,皇兄岂不是要伤心?”
“王爷慎言!”
闻序这话明着是在为闻述着想,怕他做出惹恼了佳人的事,可这样一来就坐实了太子对林淑妃有不轨之心的事啊!
“太子殿下与林淑妃清清白白,王爷说这话倒是叫人好不理解!”
闻言,闻述笑了笑:“大胆小姜子,怎么跟王爷说话的?”
说是大胆,可闻述的语气中丝毫没有怪罪的意味。
宴迎晚很上道:“是,奴才失言了。”
闻序也不恼,只继续道:“怪臣弟说岔了,只是臣弟不解,皇兄不是对淑妃娘娘一往情深以致如今身边都不曾有女人吗,怎么现在……”
说完,还很是不解地看向闻述。
闻述心头的冷意渐深,什么对林淑妃一往情深,完全是放屁!
这个太子原本就是个闷葫芦,上哪就对林淑妃一往情深了!这些东西不过都是别有用心的人编排出来的,现在竟是成了压倒他的利器。
就在这时,宴迎晚见小林子带着药过来,将药放在一旁就给两人请安。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王爷!”
闻序看了小林子一眼:“你拿的什么呀?”
“回,回王爷的话,是治风寒的药材。”
宴迎晚见状顿觉不妙,只见闻序冷笑一声:“大胆!”
刚才与闻序说话的只有小林子,小林子自然知道闻序是在跟自己说话,一时间吓得哆嗦。
外面可都是在传,太子早晚都会被废,眼前的这个昭南王爷才是以后的太子,再往后还会是大央的皇帝。
“父皇已然停了皇兄的一应用度,你却将药送了过来,该当何罪?”
果然,听了这话小林子都快哭了。
“奴……奴才不是有意的,请王爷恕罪!”
宴迎晚害怕再这样下去,谭邑也会被牵扯出来,难保闻序不会找谭邑的茬。
谁知闻序却不再说话,倒是黄复生拖着瘸腿,将小林子带来的药材拿起来往院子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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