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内,陈伟几人也开始行动了,听到玩家被淘汰的噩耗也只是让他们稍微愣了下。毕竟这一路走来几人早已见惯了太多的死亡,比起当下更重要的事,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悲天悯人。
房子里死一样的安静,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一丝轻微的响动也会被无限放大。
陈伟一个人搜查着二楼的房间,罗娅和陈梦雪在一楼寻找线索,而韩斌从房间里找到了三支香,不用多说,肯定是暗示着他需要到前庭的房间里上香。
“真倒霉。”
韩斌虽然是老玩家,但真正开始行动时他的心里同样是惊恐交加,不过好歹也是几经生死,所以胆子还算比较大,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就直接奔着前庭的方向小跑过去了。
“还以为那个新人多厉害,难不成只会动动嘴皮子?连寻找线索的勇气都没有?”一路上没见到李非凡的身影,韩斌心里暗暗不爽,“还是说刚刚通报的就是他?”
他很快来到了前庭,此时的前庭一丝光亮也没有,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吞没,手里的油灯摇晃在这片黑暗中,犹如行驶在茫茫大海里的一叶小舟,仿佛随时会覆灭。
前庭木屋稍小,只有一个案桌和许多灵牌,估计都是供奉的李家先祖。案桌上放了一个香炉和少许贡品,本该亮着的白烛明明还有一截,也不知为何熄灭了,只有油灯微弱的光照亮了周围几米之地。
“咚咚……”
什么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入夜之前听到过似的。
“咚咚咚……”
韩斌屏息凝神竖耳倾听,感觉有点像是木鱼声,但又有些不一样,不是木头撞击的声响。他不敢再耽误,借着油灯点燃了三支香,然后插进香炉。
“呼。”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直接把油灯吹灭,整个木屋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三只香还亮着点点红光。
这……诡吹灯?!
韩斌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身靠在案桌上,不觉间背脊已经生凉湿了一片,眼睛拼命的扫视着四周。
然而入眼只有一片黑暗,以及他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屋内,久久不散。
刘妈还是女仆?说不定正静静得站在面前的黑暗里,和自己对峙着,只等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就……
不可能的!
他很清楚自己一直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哪怕有诡靠近,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发觉!
屋内依旧一片死寂,韩斌颤抖着点亮手表,借着弱光察看了四周,并无异样,这才勉强镇定下来,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捏在手上,小心翼翼斜着眼朝灵位看去。
香烟蕴蕴而上,凝而不散,仿佛受到了指引一般朝着灵牌后面的墙面上飘去,半晌,香烟散去,墙面开始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些文字,红的刺眼,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
真绫罗,纸衣容。
上有香烛为引,金银开道,八抬大轿。
下有红线为续,骨尸搭桥,夫妻同堂。
呜呼!呜呼!
时辰一到,鞭炮齐鸣,唢呐齐响,高堂齐悲。
至此喜结良缘,与天地同眠。
“这……这是……”
韩斌看得一阵胆战心惊,细细猜想着其中的内容。
黑暗中,一只苍白枯朽的纤手慢慢的,慢慢的从他身后伸来,那寸长鲜红的指甲越过了肩膀,在空中舞动着,直指脖劲处的血管。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耳后传来一阵枯老的轻语声,那血红的指甲随之划下!
“给老子滚开!”
韩斌意识到危险,猛地一个转身握紧拳头朝身后打去,那拳头上闪着幽幽青光,打的那个身影一下后退,他也趁机拉开了距离。
“不是……”
“告诉过你们晚上别乱跑吗?嘿嘿,要听话呀……”
是刘妈!
韩斌惊恐的看着她没有出声,他的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疼痛欲裂,手里的东西也粉碎了,看样子刘妈的身体异常坚硬。
刘妈此时的模样已经完全变了,眼球发白眼角渗血,披肩的灰发无风散开,脸上皱褶间血管宛如蚯蚓虫线蠕动,全身皮肤呈现着一股死灰之色。她阴恻恻看着韩斌,双手垂直在身旁,鲜红的指甲竟又长出了几寸。
最可怕的是,她的双脚并没有完全落地,仅仅只靠着脚尖着力,看上去摇摇欲坠。
跑!
韩斌没有一点犹豫拔腿就跑。他的灵力只能稍稍阻挡一下刘妈,根本不可能有还手的余地。
“哒哒……”
刘妈的脚步不紧不慢,索命一般紧紧跟在韩斌的身后。
黑夜中不时闪过几道青芒,伴随着韩斌惊恐怒吼的叫骂声,又很快沉寂下去,归于平静……
……
主宅里,陈梦雪和罗娅两人在会客厅搜寻了一会,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我去那边看看。”
罗娅指指左边,又向陈梦雪示意了一下会客厅的右边。陈梦雪知道罗娅的意思,但她胆子要小得多,再加上游戏经历没有罗娅丰富,哪里敢一个人行动,没吭声,只是厚着脸皮跟在罗娅的身后。
罗娅扭头看了看她,没说话。
毕竟有人一起心里总是要踏实些,虽然可能会错过某些线索。
穿过玄关来到一条过道,布局更为简单,只有尽头处一个房间。陈梦雪心里有些紧张,伸手抓住了罗娅的衣角。
“撒开!”罗娅眉头一皱,毫不留情拍掉她的手,兀自朝前摸索前行。
陈梦雪脸上又惨白几分,哆哆嗦嗦的扶着过道墙壁,不敢有怨言,紧紧跟着罗娅,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墙壁上不知有什么东西,滑腻腻的,刺鼻的味道从上面传来,有点像血。
“吱嘎。”
房门没有上锁,两人开门进去发现是一个书房。书房不大,一张书桌正对着门口,书桌后面的书架上摆放了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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