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萧好不容易和衙役讨了一碗水,亲手送到景闲嘴边,“爹你先喝点水。”
景闲勉强喝了两口,又猛地咳嗽起来,几位叔伯连忙上前将景闲搀扶起身,景萧小心翼翼帮景闲顺着后背道,“爹,为了救大哥出去,我们受尽刑罚真的值得吗?”
景闲握着儿子的手,一脸坚定道,“让你大哥出去,集结兵力,我们才有机会。”
“我们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哥才能回来救我们。”景萧从小被娇养惯了,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怎么可能受的了。
现在他们绝对不知道,他们所期盼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站在外面的景稹,听着牢里他们满怀希望的讨论,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
巡逻的衙役路过,正好看到躲在后墙景稹,所有人当即警惕起来,手中的长枪对准景稹,为首的衙役谨慎询问,“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大内监牢。”
景稹没有回答,衣袖从众人面前轻扫,白色粉末漫天扬起,景稹不给衙役反应机会,身体轻越,踩着一人的肩膀飞身消失在这漫漫黑夜之中。
衙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倒了一地。
等回到云想阁时已经是深夜,景稹洗净身上沾染的血腥味,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景稹没有别的颜色的裙子,每天穿的都是白裙。
景稹慵懒的靠在贵妃榻内,单手撑着脑袋询问道,“娘娘今日可曾来过。”
“未曾,晚些时候让吉祥姑娘给郡主送来了燕窝,奴婢放在炉子上温着呢,公子若是想喝,奴婢这就去取。”
井桃话音刚落,景稹摆摆手,井桃立马心领神会,去将燕窝端了过来,送到景稹面前。
井桃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脸色,谨小慎微说,“公子,舒窈脸上的毒,已经被太医解了。”
“舒窈是谁?”景稹狐疑问了一句。
随后景稹方才想起,这位舒窈便是打翻了自己鸡汤那个女人。
“看来这太医院也并非全是草包。”
一直都没有找到逃跑的景慕下落,刑部之人不免怀疑有人私藏景慕。
阳光熹微,刑部江大人,带着大内侍卫浩浩荡荡来了东宫,在小太监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了景稹所住的云想阁。
昨夜睡的晚,早上还未起床,就听到阁楼下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瓦罐破碎声,景稹疲惫睁开双眸,只见井桃急匆匆的推门而入,禀告道,“郡主,刑部侍郎带人前来搜查。”
井桃说着,快速从架子上取过一件斗篷,裹在景稹身上。
衣服刚穿好,紧闭房门被人用脚踹开,随即穿着殷红色官服男人出现在房间。
男人已经四十多了,留着小胡子,在看到景稹惊为天人的样貌时,不免多看了两眼。
在太子刚将汴梁郡主纳入府中时,江大人就挺过关于郡主的传说,今日一见果然是不俗,难怪太子哪怕被皇上训斥,也要强行将人留在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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