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静。
翌日姬妾们早早的就过来请安了,也是为了打探消息。
昨晚她们就已经知道了消息,谁都没有胆子过来掺和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
未见到沈岁锦,就被如意随便寻了个借口将人打发走了。
她们都以为这一晚沈岁锦必然会以泪洗面,眼睛肿的如同铃铛一般才不敢见她们。
殊不知,在助眠香的作用下,沈岁锦昨晚睡的非常沉。
沈岁锦从床上疲惫爬起身,就见小榻上景稹在认真吃着燕窝,看到沈岁锦醒来后,景稹笑的很甜说,“娘娘小厨房做的燕窝倒是好吃,娘娘要不要起来陪我一起吃点。”
景稹丝毫不外道。
“好。”没有洗漱,沈岁锦只是裹了一件外衣,在景稹对面坐了下来。
今日吉祥没有过来伺候,绿萼将一碗热燕窝端到沈岁锦面前,“吉祥怎么样了。”
“吉祥姐姐没什么大碍,早上吉祥姐姐还说过来伺候娘娘,被如意姐姐拦住了。”绿萼如实解释。
沈岁锦觉得亏欠吉祥。
不等沈岁锦为之伤心,如意带来了另外一个噩耗,“娘娘经十巷的宅子昨天晚上着了,宅子内主仆二人都没有跑出来,被大火活活烧死了,如今这件事情已经移交给大理寺处置了。”
沈岁锦握着勺子的手一慌,燕窝都尽数洒在桌子上。
如意反应迅速,用帕子将桌子擦干净了。
难怪昨晚陈沛安发疯了。
想来陈沛安是以为自己动的手。
怕是沈皇后早就知道,她不忍心下手害命,便在她走了之后,派人杀害了玉如主仆二人。
沾染上皇室,终归逃不过噩运。
沈岁锦忍不住叹息一声,走到梳妆镜前,从小匣子中拿出一包碎银子交给了如意,“你悄悄去请人给玉如姑娘做一场发事,超度一下她们主仆二人的亡魂。”
闻声,一旁景稹神色冷淡,甚至还觉得有一丝丝好笑,或许是他手上沾了太多的血腥,对于死人他早就已经麻木了。
景稹不咸不淡问道,“娘娘竟然相信这些。”
“算不得相信,不过是生者的一份心意罢了。”沈岁锦神色有些沉重。
景稹看着沈岁锦这幅模样,心难受的厉害。
从来不会安慰人的景稹,竟然笨嘴拙舌道,“娘娘不必自责,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了,皇后娘娘既然没打算留活口,剩下的事情便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话听着怪怪的,不过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沈岁锦让丫头传了早膳。
陈沛安虽然被禁足,早朝还是要去的。
下了早朝后,陈沛安跟着陈帝去了承德殿,最近为了柔然的事情,陈帝一直都很头疼。
今年与柔然的这场仗,战线还在不断拉长。
“父皇,儿臣有一件事情想与您商议。”陈沛安丝毫没有看出陈帝难看的脸色。
陈帝坐在龙椅上,抿了一口浓茶,看着前线送来的书信。
听到陈沛安的话后,陈帝放下手中的书信,冷眼看向这个不太争气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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