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所有的怒火,如同被一桶冷水瞬间浇灭,对沈岁锦剩下的只有心疼。
大晚上的,沈辞不好将陈沛安赶出沈岁锦闺房。
“我们沈家还不缺房间,和下人挤在一起睡算怎么回事,东厢房还空着,大哥帮你收拾一下。”
沈岁锦拉住了沈辞衣袖,“万一被爹爹知道了不免担心。”
沈岁锦从小就替所有人着想,沈辞心疼揉了揉沈岁锦脑袋,温和说,“放心,一切有大哥在,大哥会帮你顶着。”
与此同时,借着浓浓夜色,一身夜行衣带着围帽的景稹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大内监牢。
犹如进入无人之境,景稹简简单单的来了关押镇北王一家的大牢深处。
密封铁栏杆前,景稹把玩着狱卒钥匙,却没有帮忙打开牢门的打算,站在外面睥睨被关押众人,每个人都狼狈不堪。
曾经景稹是镇北王景闲最嫌弃的儿子,如今在见,景闲依旧高高在上。
戎马一生的人,怎么都没有想到,终有一日会被关在这暗无天地的地方。
知道时间紧迫,景闲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老三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把你大哥救出去,他是我们景家的希望,就算是死,也要保住我们景家的一丝血脉。”
景稹出生时,家里已经有两位兄长了,所以排行老三。
这些年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承认认过自己。
甚至满府的人都嫌弃他,恨不得他从未存在过。
反而是现在这种生死关头想起了她。
景稹浑身夹杂闲散冷意,手指将围帽的纱巾掀起,露出一张美的惨绝人寰的脸。
因为这貌美的容颜,景稹二哥曾经想过,如果景稹真的是女子就好了。
景稹眉眼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好爹,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还有,好爹,你只关心你大儿子的死活,有没有想过全府上下人的死活,你这宝贝大儿子一旦逃出升天,必然会惹恼陛下,到时所有人都会受牵连。”
“你们还愿意用你们的命,换世子爷出去吗?”
最后这句话,景稹是问府中众人的。
在生死面前,人性都是自私的。
他倒是想看看这一家子道貌岸然的人,在生死关头是何模样。
果然不出景稹所料,所有人都犹豫了。
景萧透过栅栏,抓住了景稹柔弱无骨的手,“三弟,你既然有本事救大哥,顺便把我一起救出去了,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这里黑漆漆的,还经常有老鼠出没,我在这里吃不下,睡不着的,三弟你行行好,把我也捞出去好不好。”
这些人从出生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楚。
更何况沦为这阶下囚。
不像他,小时候被饿狠了,甚至要从狗嘴里抢食。
景闲狠狠瞪了景萧一眼,“老三你不要将你二哥话放在心上,你在太子耳边吹吹枕边风,救你大哥出去也行。”
景稹没有任何表示,嘴角含笑转身离开了。
景稹随手一扬,漫天粉末落下,晕倒侍卫迷迷糊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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