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徵羽来说,请她吃些东西她根本不会拒绝。
因为她不会把那十几块钱百十来块当回事情,今天人家请她,下次她也能请回去。
只是林初恩不行,她之所以无法像白徵羽这样,那是因为她如果吃了别人的东西,是没法还给人家的。
还不了,那这就叫欠人人情。
一次两次还好,如果多了,人家会不会厌烦呢?
肯定会。
与其被人家说是抠门,吝啬,那就不如不受人家人情,不受人家恩惠。
这样,清清白白做人,日子是苦了些,穷是穷了些,但却没有任何人能指指点点的说她们半句。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初恩屡次不想欠程立学他们家人情的原因。
橘生淮南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两个家庭背景成长环境不一样的人,养出来的性格自然也不一样。
所以,程立学欣赏白徵羽的落落大方,但也懂的林初恩这般矫情是为何。
两世为人,前世经历过养尊处优不为钱财担忧,又经历过大学毕业后挤在一个小房子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程立学,看人自然不会只看一面。
这个世界上,只有经历过,才会懂的他们这样做的道理。
这就像是后世很多同学聚会,那些混的不好的人永远不会去的原因。
如果到时候花销太大,需要他去给钱时,钱包里带的钱如果不够时,这时会有多尴尬?
不要说穷人不合群,那只是因为穷人不想让自己尴尬,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就这样,两人几乎扫荡了周围所有小吃摊上的东西。
等真正吃不下时,白徵羽才淡淡地道:“可以走了。”
“你这初中时给我留下的女神形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程立学笑道。
“只是你们把我当女神,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她喝了口水道。
“也不是我们把你当做女神,而是当时那么漂亮的白徵羽,当时谁能不心动呢?心动了,就觉她哪里都好了,再加上情窦初开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自然也就成为了女神。”程立学笑道。
“呵呵。”她冷笑了一声,道:“你现在还在追林初恩吧?跟我说这些?”
“就是因为没了当初那份要追你的心思,所以才敢跟你说这些,毕竟初中时是有许多话想要跟你说的,算是替初中时的那个自己圆梦吧。”程立学笑道。
“有多远,需要打车吗?”程立学问道。
“不需要,十几分钟就能到。”她声音冷了下来。
不知道哪里得罪她的程立学只能摇了摇头,跟着她一路往前走。
走在一个繁华小道上时,路旁出现了一位卖唱的艺人。
这个年代,城市里走街串巷的流浪艺人很多。
有唱歌的,也有带着墨镜拉二胡的。
他们在面前摆一个碗,用自己的才艺去讨生活。
行走如果觉得他唱得好,会在他的碗里丢下一些钱。
大多数是一两块居多,程立学没干过这行,不知道他们一天收入多少。
但大概也是唱得好钱就多,唱的少人就少吧。
而且他们跟那些摆摊的小贩一样,也会尝尝遭到城管的驱逐。
在这个年代,大城市立那些讨生活的人,还是谈城色变的。
弹奏吉他的是名大约十岁的青年,他旁边放着音箱,手里拿着吉他,身前是已经牢固好的麦克风。
他没有开唱,但程立学却被他所弹奏的吉他前奏给吸引住了。
前奏的旋律很长,足足有十五秒。
程立学停了下来,静静地聆听了起来。
十五秒的旋律过后,他开始边弹边唱了起来。
故事开始以前
最初的那些春天
阳光洒在杨树上
风吹来闪银光
街道平静而温暖
钟走得好慢
那是我还不识人生之味的年代
我情窦还不开
你的衬衣如雪
盼着杨树叶落下,眼睛不眨
心里像有一些话
我们先不讲
等待着那将要盛装出场的未来
人随风飘荡
天各自一方
在风尘中遗忘的清白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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