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
墨欣桐暇装昨晚无事发生地叫醒丁仪。
“你昨晚没睡好吗?”
看见丁仪起床姿势有些颓靡不振的样子,墨欣桐问道。
丁仪摇摇脑袋清醒过来。
有人昨晚动坏心思,但他不说是谁。
墨欣桐对昨晚深夜的事情一字不提,把丁仪身上的被子收走后,催促他刷牙洗脸。
两人收拾一番后,启程返校。
上午的课程日常度过,丁仪感觉自己又要重新回到正常的校园生活中,每次有这种感觉,墨欣桐就会出现他的视线里,提醒他两人现在还被困在一个怪现象里。
中午两人前往饭堂吃饭。
依然是隔着一张桌子。
墨欣桐吃得很少,时不时望向丁仪。她发现丁仪也在望她。
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墨欣桐心里暗暗的想道。
她身边隔了一个座位的地方,两三个学生正在吃饭,不时嬉笑几声,一阵陌生感像气流一样从学生的身上传来,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想坐到他身边去。
但感受到每一个走过她身边的同学的异样目光,她连忙收回眼睛,低头默默吃饭。
那件事情后,所有学生看待她的目光都发生了改变。
变得像机械一般的生硬,除了嘲讽和鄙夷,没有第三种感情。
她被这种没有任何波动起伏的眼神吓住,一开始以为自己能接受这种目光,假装无事发生的走在路上。但她很快就受不了这种一成不变的眼光,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眼珠子都是定格在眼白中央,以完美的落位来展示出看一个恶心人的神情。
无数人都用同样的目光注视她,走在人多的校道上,上百道视线精准地投射到她脸上,她感觉像无数虫子在身上蠕动。
她戴上了口罩,这种目光才减少了许多。
每次受到别人的目光注视,她就想努力回忆起那件事的始终,但始终不可得。
她能确定,自己真的干了那种事情。但整个事情的过程就像雾中白花,朦胧模糊。
只有在丁仪的眼睛里,她才感觉不到那种令人心寒害怕的注视。
丁仪望着墨欣桐,几次想要坐到她对面的桌子前,但在下定决心的最后一刻,都打消了念头。
吃完饭,两人走回出租屋。
离开学校的那段距离,两人慢慢靠近彼此,校园里一直保持的十米距离慢慢拉短,最后两人并肩而走。
中午,墨欣桐在客厅做作业,丁仪主动提出来陪她。两人围在那张圆形的小茶几前,度过一个短暂安谧的午后。
等晚上到来时,墨欣桐有些期待,但又不直说地睨视丁仪。
“要不,今晚你再收留我一晚?”丁仪问墨欣桐。
墨欣桐点点头,语气平静地说,“好呀。”
后来,墨欣桐收留丁仪整整一周长的时间。
丁仪在沙发上度过了一周,那张被子逐渐有了一半属于他的气息。
那周的第二天夜晚,两人约定一个时间,一起学习到十一点半,然后再关灯睡觉。
第三天夜晚的十一点半时,两人合上作业本。
墨欣桐和丁仪说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丁仪拍拍手鼓掌,算作庆祝。
茶几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丁仪和墨欣桐都坐在沙发上。
墨欣桐双腿支颐着,小小的脚掌压在沙发的边缘,布艺材质陷下一个空间,她脚趾趾盖干净白润,像十颗新生的嫩藕,余光望向丁仪,略有不满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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