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棉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四个多小时,直逼三十度的强日下,汗渍顺着脸颊两侧滴落肩颈,滑入衣领中,心却像被扔进了冷库般冰冷。
保安见她待了这么久,彻底坐不住了,哗啦一声打开窗户吼道:“你要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别以为她是个小姑娘,就能一直赖在这儿。
宋棉缓缓抬头,最后看了眼这个待了将近三年的场馆,攥紧双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既然都不想让自己好过,那就别怪她动手!!!
临走时狠厉的眼神,看得保安后怕地打了个冷颤,再一探头看向外头的烈阳,连连摇头。
不过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那种眼神?
……寒的让人心惊。
“走了?”
姜青墨停下训练擦汗,擦到一半,就听洛瑾来说人走了。
真没想到,这个宋棉竟然足足坚持了四个多小时,到现在才走,这毅力倒是比之前训练时好多了。
“门口的保安说,刚走,不过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宋棉一走,保安就给洛瑾打了通电话。
不过想也知道,等了四个多小时都没等来一个好的结果,之后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是个人都不可能笑着离开。
“你今天这么做,怕是会彻底激怒她。”
墨墨的做法到底对不对,他不予评判。
但这个行为,势必会让对方恼羞成怒,难保不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来。
姜青墨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狂灌一口擦了擦嘴角,不屑一顾地笑道:“你觉得我放过她了,她就会变好么?”
宋棉偷换的药瓶上完美复刻了丞哥的笔迹,这说明,她很有可能早就在暗地里筹划好了上一次的事。
这种心机手段,她敢仁慈一分,退让一步?
“俗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俗话说的不错。”姜青墨挑了下眉,夹着矿泉水大步离开,去到下一个训练室训练。
距离下一届冬奥会仅剩一年多的时间,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拿金牌靠谱。
世锦赛的事全权交给律师去处理后,姜青墨懒得再去插手,以后无论她宋棉来几次,不见还是不见。
傍晚五点半左右,红霞悄然铺满整个天际。
几缕清风卷着落日余晖迎面拂来,洋洋暖意转瞬抖落满身萧瑟。
方觉夏计算着时间,提前离开,刚出门就碰上了拿着化验单的萧丞。
“你今天这么早就走了?”萧丞表示很意外。
要知道,她以往都会比墨墨晚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地提前了?
“我可没有偷懒,今天……是我爸生日。”方觉夏赶紧解释。
老爹好不容易从F国回来一趟,怎么也得抽出时间好好陪陪他才行。
“伯父生日!”
萧丞倒也没有盘问她的意思,推了下即将滑落的眼镜,笑着道了句“祝伯父生日快乐”后,捏着化验单疾步离开。
方觉夏小松了口气。
背着包大步走出大门,正要拿出手机打车,眼前的霞光被尽数遮挡,一辆全黑的面包车骤然急停在了她面前。
她眨了两下眼,刚准备往旁边挪两步。
突然,面包车的门砰一声打开,从里面伸出只手将她一把拽了进去,速度快的,值班室里的保安都没及时反应过来。
“哎!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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