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见他执迷不语,还想再劝,直到这时才隐隐察觉出不对劲来。
墨墨五岁时,盛聿也就十岁,他那个时候就知道墨墨是他的未婚妻,意思岂不就是……
墨墨是盛家给他定下的!?
反应过来后,他不禁想起宴厅内那些千金小姐的话,合着盛家一早就给他找好了妻子人选。
可是也不对啊,既然是娃娃亲,后来又为什么寄养到二爷名下?这不是乱套了么?
问到这儿,盛聿悄然抬手捂住脸。
他能说,墨墨原本就是以他未婚妻的名义住进盛家,结果二叔看他不顺眼,硬生生将墨墨抢去当他女儿的事么?
肯定不能说啊。
“这件事,墨墨不知道,也不要告诉她。”
且不说她还未放下五年前的事,就算是放下了,现在也没有对他产生感情,还是得……慢慢来。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多事的人。”
到底是他们的家事。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萧丞反倒不太信五年前的那件事跟他有关了。
毕竟,谁会愿意自己未来夫人受那种罪。
盛聿旋即收敛神色,浅声应了一句。
思绪却随着这件事越飘越远,直接飘到记忆模糊的幼时。
“母亲,我们今天是来看谁啊。”
乍暖还寒时节,母亲拎着一堆补品捎上他,去到一处偏僻的山庄。
山庄内连佣人都没看到几个,在那个时候的他看来,简直就像一座幽灵屋。
但却并不恐怖,院子里甚至还开着些许桃花,风一吹,桃花便落了满地。
母亲对他莞尔一笑,没有过多解释,而是领着他穿过院子走进屋内。
屋中有个背对他们望向窗外的女人,他发现,床边还置放了张婴儿床。
女人回头时很美,甚至比他母亲还要好看,有一双不同于他们的眼睛。
淡淡的蓝,澄澈纯净,跟那时的天空一样。
他敏锐地发现,躺在婴儿床里不足两个月的小婴儿,瞳孔却跟他们一样,是棕色的。
母亲跟女人用另一种没听过的语言聊着天,他听不懂,只得将目光转向睁着眼滴溜乱转的小婴儿。
趁大人们不注意,悄悄伸出手,在她白嫩的脸颊上戳了两下。
小婴儿趁机抓住他的手指,咯咯咯地咧嘴笑。
“哦呀!聿儿这么早就知道要抓着未来老婆了?”
他那是还不知道老婆代表什么,只以为是这小孩儿名字,连连点头。
一知半解的模样,逗地母亲和那个女人双双捂嘴偷笑。
裹挟着一丝冷意的春风从窗口吹进来,婴儿床顶的风铃铛铛作响。
咿咿呀呀,伴随着阵阵浅笑不时传进耳中。
那是他第一次见那个女人,也是最后一次。
盛聿深吸了口气,压下从心底翻出的陈年旧事,舒展眉头开门进入房间。
进去后就见吃过药的人,脱下穿了近两小时的高跟鞋在那儿揉。
他撸起衣袖上前蹲下,手还未碰上,姜青墨就跟见了鬼似的,忙将脚往后撇,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
“穿了这么久的高跟鞋,我给你按一按。”
姜青墨闻言赶紧穿上鞋,摇头,“不用,晚宴还没结束,你先回去吧。”
“有奶奶他们在,我在不在都没关系,你要是觉得累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走?去哪儿?”
李琪琪的事已经结束,他们还有住在一起的必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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