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的时候,扎纸人死了多久了?”
“刚死不久,尸体还在颤抖,不超过盏茶时间。”
“刚才凶手为什么躲在窗外,在我们来了之后还不愿离去?为什么?”
“暗中观察我们,监视我们的举动。”
“不对!他监视的不是我们的举动,而是来确定扎纸人到底死了没有的。
哪怕这一剑正中扎纸人的心口,但他没有时间等扎纸人死透,提前离开了。”
说到这里,李捕头的眼中才亮出了恍然之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凶手不确定扎纸人死了没死,那么扎纸人到底死没死就由我们说了算了。我们说他还活着,他就还活着。”
“孺子可教。”
“可大人,这有什么用啊?就算我们把死的说成活的了,那他还是死的啊,我们也不能让他开口说出杀他的是谁?”
“我……”
“李捕头,我家公子的意思是用这个已死的扎纸人为饵,钓出真凶。如果真凶知道扎纸人还活着一定会再来杀人灭口的。”
“噢,噢噢噢——”
李捕头这下终于理解明白了,一脸佩服的对着苏晴拱手,“大人,属下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属下是个粗人,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大人深谋远虑,让属下叹为观止。属下对大人的佩服敬仰之情,无法用于言表。”
“行了,快去做事吧。”苏晴挥手道。
当即,扎纸人被李捕头用板车风风火火推到了距离最近的宝林堂医馆之中,“大夫,快救命——”
依照苏晴的吩咐,必须要把扎纸人安排在独立的病榻之中,不可与他人共用病房。
门外,必须有十二时辰的守卫,除了宝林堂的崔大夫之外,不许有任何人靠近。
扎纸人的虚实,必须只有崔大夫知道,并且要把扎纸人当做活人一样救治,每天坚持熬药,坚持针灸治疗。
在苏晴的严丝合缝的安排之下,宝林堂有一个被县衙捕快十二时辰保护起来的重要病人消息被不胫而走。
这个病人是个人贩子,被同伙当做弃子杀害了。不过这个人贩子命好,心脏长得偏右,这才捡回一条命。
现在宝林堂的大夫在全力救治,只要把它救醒就能破获一起大型的孩童拐卖案子。
苏大人新官上任三个月,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竟然如此一鸣惊人。
不到三天时间,关于这个侥幸捡回一命的关键人物,成了城中百姓茶前饭后的谈资。
夜深人静,苏晴放下手中的书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公子,困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在苏晴身后伺候的小雅连忙借机劝诫道。
“这可不成,我辛苦布局这么多天,眼看火候差不多了,我得亲自守着。”
“你亲自守着有什么用?你又不懂武功。”
“我不懂没关系啊,李捕头懂啊。”
“李捕头才区区七品武者,就算他能赢了凶手未必能照顾得了公子安全。
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在衙门里等消息也是一样的。”
“区区七品?啧啧啧,小雅,什么时候说话口气便这么大了?李捕头可是我县衙第一高手啊。”
“公子,您还是回去吧,这里真的不安全。刀剑无眼,要伤到哪了如何是好?”小雅继续劝说道。
可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
“走水啦!快来人啊——走水啦——”
随着一声惊呼,紧接着,一阵激烈铜锣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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