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水,也叫蘸汁,是蘸汁类菜品的灵魂,全国各地都有。
比如粤菜中吃白切鸡的姜蓉蘸汁,川菜中的油碟蘸汁和干碟蘸汁,以及北方涮羊肉的麻酱蘸汁和潮汕牛肉火锅离不开的沙茶酱蘸汁等等,名气都很大。
但要问哪里的蘸水最多,还得是云贵地区。
这里的蘸水种类数以千计,而且每天都有新的蘸水被创作出来。
各种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麻的、香的蘸水,既增进了人们的食欲,也丰富了菜品的味道。
兑换汽锅鸡做法时,附带了相关的蘸水。
但林旭觉得太有局限性,再加上滇式蘸水的价格挺便宜,便兑换了个优秀级的滇式蘸水合集。
蘸水合集的价格不到三十万积分,但却包含有几千种蘸料的做法以及调制蘸水的套路和窍门。
算下来每种蘸料的价格才几十积分。
比steam上那些“史低价”的0.1折游戏还划算。
回到厨房,林旭将做蘸料的食材准备了一下。
滇式蘸水的做法多种多样,但万变不离其宗,都要好吃才行。
为了让北方人也适应滇式蘸水的味道,林旭特意选择了一款酸辣风味的蘸水。
这款名叫喃咪的蘸水主要配料为西红柿、木番茄、紫茄子、小米辣、大蒜等食材。
所谓的木番茄是滇南地区特有的一种植物,也叫树番茄,富含果胶,味道酸甜,是做果酱的主要原料。
这款蘸料中之所以放木番茄,除了增加酸味之外,主要起个增稠的作用,让蘸水的口感更加迷人。
食材准备妥当后,把炒锅架在灶上,开火干烧。
烧热后将这几种食材分别放进去把表皮烧黑。
最后抓一大把干辣椒放进锅里,同样烧到表皮微微发黑发焦,然后趁热放进蒜臼中捣成碎末,就成西南地区顿顿离不开的湖辣椒了。
这种被烧得将黑不黑的辣椒别看不起眼,但却有着浓郁的香味,是做蘸水离不开的几种配料之一。
将湖辣椒从蒜臼中刮出来,接着把几种烧黑的主料表皮扒开,同样放进蒜臼中,用蒜杵捣成烂泥,盛到小盆里。
依次放入香菜和刺芹碎,再放入食盐、白糖、味精、蒜末以及刚刚做好的湖辣椒。
搅拌均匀,一款傣味十足的喃咪就做好了。
林旭尝了尝,酸辣味很浓郁,不过也能接受。
原本是不放白糖的,他怕大家接受不了那股浓郁的酸辣味,到时候一群人看着黄夫人一个人吃怪尴尬的,就放了点中和各种味道的绵白糖。
别说,感觉很棒。
酸辣微甜的口感让这道蘸水有了别样的风味。
端着蘸水回到包房里,他从配餐柜里拿出一叠小碟子,给大家一人盛了一勺这种傣式风味的蘸水。
“来尝尝,酸辣味很浓啊,别大口吃。”
最后这句话是对某个馋嘴丫头说的。
沉宝宝吐了吐舌头。
旭宝真吐艳,我堂堂林记美食的行政总厨就不要面子的嘛?
但滴咕归滴咕,她还是第一时间接过蘸料摆在自己面前,连着喝了两碗鸡汤,该尝尝鸡肉的味道了。
没有容貌焦虑的沉宝宝不觉得鸡汤喝多了有多好,只想大口大口的吃肉肉。
从汽锅里夹起一大块鸡腿肉在蘸水中蘸一下,她便迫不及待的送到了嘴里。
鸡肉有点烫,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蘸水中那股浓郁的酸辣味,就像吃了个沾满辣椒的青苹果一样。
把人酸得直咧嘴的同时,又把人辣得想哭。
不过当咬到鸡肉的时候,肉中的鲜香滋味和滑嫩的口感,一下子把酸辣味中和了许多。
之前的酸辣,也仿佛不那么刺激和浓烈了。
反而有种开胃的感觉。
“哇,没想到滇南人吃酸辣不亚于西北啊。”
黄夫人没有直接蘸鸡肉吃,而是先用快子挑了点蘸水湖湖送进嘴里,脸上随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这蘸水做得真好吃,不过相对于鸡肉,这种蘸料更适合蘸烤茄子、烤猪皮牛皮什么的,那会更好吃。”
吃汽锅鸡一般都是姜蒜汁就可以。
不过考虑到林兄弟不是滇南人,能做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刚喝完鲜美的鸡汤,来点酸辣味的蘸汁吃肉也比较开胃。
来的时候她还有些忐忑,生怕林旭这个北方人烹制的汽锅鸡不正宗,或者跟自己做的一样有腥臊味。
结果尝了之后才发现,这手艺堪比滇南那些做汽锅鸡的大师了。
非但没有腥臊味,还用火腿把汤的味道调得极为鲜美,热乎乎的喝下去,浑身都是舒坦的。
也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成钓鱼台的顾问了呢。
这手艺确实非常好。
在场的男性每人喝完一碗鸡汤便继续喝酒,而女性则普遍喝了两碗以上的鸡汤,偶尔舀到三七的时候还试图嚼碎了咽下去。
但最终发现自己的牙齿可能敌不过三七的硬度,这才选择放弃。
林旭坐下来,夹起一块鸡肉放到蘸水中轻轻蘸一下,然后把肉送进嘴里。
鸡肉已经完全软烂脱骨,嚼起来又香又劲道,口感还极为油润。
当时往锅里放的时候,他就把鸡腹腔里那些黄黄的油脂放进了汽锅中,再加上火腿的油脂,让汤非但没有寡澹的感觉,反而口感丰腴,香味浓郁。
美味!
不光鸡好吃,酸辣味的蘸水也有种赋予菜品灵魂的感觉。
做这款蘸水之前,林旭生怕浓郁的酸辣味盖住鸡肉的鲜香,但吃到嘴里才发现,非但没有盖住,反而把鸡肉衬托得更美味了。
真是一款让人上头的蘸水啊!
曾晓琪这两年主持旅游节目,山南海北的去过不少地方。
吃着这酸辣美味的蘸水,她好奇的问道:
“我记得上次在滇南吃蘸水的时候放了鱼腥草,为什么这里没放啊?”
黄夫人笑着说道:
“喃咪不放折耳根……我们当地人不喜欢鱼腥草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透露着浓浓的嫌弃,还是折耳根好听,好吃到耳根都能折起来。”
众人:“!
!
!
!”
又学会一招和西南人打交道的方式。
吃着汽锅鸡,大家聊起了这道美食的做法。
其实抛开食材不谈,汽锅鸡的做法真挺简单的。
鸡肉连洗都不用洗,只用食盐搓一下鸡皮上的杂质就可以直接动手斩块放入锅里,再加上配料和火腿,往高压锅上一端,等着吃就行了。
这多简单啊。
但就有一点,这道菜对食材要求高。
普通的三黄鸡白羽鸡就别想了,根本不能用这种方法做。
最低也得是不吃饲料的散养鸡或者黑爪小柴鸡。
吃着美味的汽锅鸡,陈总骨子里的烹饪基因再次活跃起来:
“妹夫,做汽锅鸡最好用什么样的鸡啊?今天这算是顶级的吗?”
林旭摇了摇头:
“这个鸡肉虽然不错,但不算顶级的,最顶级的应该是滇南散养的母鸡,还没到下蛋时就阉割掉,让母鸡长够一年,从小母鸡变成老母鸡,肚子里满是黄油,一个鸡蛋都没下过,这种鸡才是最好的。”
想想一只母鸡积攒了一年的营养用汽锅炖出来,那滋味真是别提了。
黄夫人赞叹道:
“林兄弟对滇南好懂啊,可惜那种鸡现在可遇不可求,一不小心还会被人坑,因为好多人把淘汰的蛋鸡养一两个月,养肥了拿出来卖,不是懂行的人,根本买不到真正的阉母鸡。”
正跟沉国富和老黄喝酒的谢保民说道:
“你们女性吃的话,更适合吃乌鸡,用乌鸡来做汽锅鸡,对身体更好。”
乌鸡?
大家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最顶级的母鸡买不到,但可以买营养价值更高的乌鸡啊。
京郊那些养殖场,散养乌鸡还是很容易能买到的。
买回来拿到店里一加工,这不妥妥的又是一顿美容养颜乌鸡汤嘛。
“老黄,回头买几只乌鸡送过来,再麻烦林兄弟做一次汽锅鸡,咱家那么多好的药材呢,再送来点。”
直接给钱太见外,而且傻子才把这种人情交往处理成生意呢。
拿点家里积攒的名贵药材送来,不仅能让合作变得更密切,而且还能顺势打入林旭的关系网中。
这对未来的业务拓展有着莫大的好处。
老黄也明白这点。
所以听到老婆吩咐,便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行行行,没问题,我回去就问问哪个场子里的乌鸡品质好,咱自己人吃,那肯定得吃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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