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会,侍官来禀,燕国使臣荆轲已经到了宫外。
秦王政立即召见。
秦宁泽望着门外,等了片刻,终于看到了燕国使臣,荆轲和秦舞阳。
荆轲捧着放樊於期首级的木盒,秦舞阳则捧着装燕督亢地图的匣子。
在前世,荆轲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流传了两千多年,他为了义而选择一条自我牺牲的路,这份胆识和勇气让后人钦佩,把他视为侠义的代表。
但是秦宁泽却觉得他愚。
这时候,荆轲和秦舞阳停在了殿内台阶下。
两人跪下行礼,荆轲面容坚毅,看不出猫腻,但是身后的秦舞阳却脸色发白,身躯有些抖动。
“外臣荆轲、秦舞阳,奉燕王之命,前来拜见秦王,奉上樊於期首级和燕督亢地图,愿奉秦王为天子,朝贡俸之!”荆轲恭敬行礼。
就在这时,殿内响起了秦宁泽的嘀咕声:“嘿...后面的家伙是在害怕吗?脸色惨白,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响起,扶苏连忙用眼神制止秦宁泽的胡闹。
不过秦王政以及殿内官员,都看向了秦舞阳。
秦舞阳瞥了一眼秦宁泽,心生怒气,却只能咬紧牙关。
他是害怕吗?
非也!
他是愤怒。
他秦舞阳年十二便杀人,双目凶恶,无人敢于对视,能止小儿啼哭,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岂会害怕?
他是看到了侵犯燕土、杀害燕国子民的罪魁祸首的秦王政,看到了仇人,愤怒让他脸色发白。
侠客田光在为太子丹推荐刺秦勇士时曾表示:
“然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舞阳,骨勇之人,怒而面白。光所知荆轲,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
所以秦舞阳并非怕,而是怒。
这时候,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荆轲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再拜,解释道:“回禀大王,我这随从来自于北方的蛮夷地区,是个粗野之人,从未拜见过天子,所以心中害怕。大王威严霸气,就连外臣都胆怯不敢视!”
“还请大王原谅他的失礼,让他在大王的面前完成他的使命,外臣二人将感激涕零!”
这个解释很到位,即说明原因,又奉承了秦王政,并无不妥。
秦王政点了点头,说道:“把盒子打开,让寡人看看樊於期的首级!”
荆轲立即打开盒子,将首级呈现了出来。
“寡人待你不薄,你不顾念君恩,却要谋反作乱,来人,将樊於期的首级拿出去示众!”秦王政怒喝道。
内官立即过去,将首级带了下去。
“把燕督亢地图拿来!”秦王政又道。
赵高正准备下去捧匣,荆轲不紧不慢说道:“大王,督亢地图用燕文书写,还请让外臣为大王介绍地图的位置和标注,这也将是外臣毕生的荣幸!”
“准!”秦王政想了想,并未生疑。
秦皇一统六国前,七国文字有较大的的差异,燕国文字和秦国文字还是有区别的。
就这样,荆轲打开匣子,捧起地图画轴,朝着秦王政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缓缓靠近。
秦宁泽直着腰板,聚精会神看着这一幕,虽然知道荆轲刺秦会失败,但过程还是非常凶险的。
他左手握住了腰间的弹弓,右手深入网兜,夹住了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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