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年被一道斜贯全背的伤疤惊呆了。
这是被被刀砍伤的陈年旧疤,当时足见深可见骨。
她出于前世的职业毛病,手指摸了上去,比划着疤痕的深度与宽度,分析着被砍的角度。
夏侯焱冷不防被一双温润的小手的触摸,蓦地惊住!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触感……
陌生,而又让人上瘾......
他原本沐浴的目的只是想伺机把“他”拉下水,洗去“他”那一脸怪异的妆容,好确认是否真的是那让他寻了许久的小厮。
他凤眸微垂,突然转身往后一捞,将许瑾年拉拽下水。
许瑾年本没堤防。
一声惊呼,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水,又呸呸呸的吐了出去。
她本是习水的,被夏侯焱这突然的一捞弄不着北。
她一冒出水面,就不断的用双手抹去满脸的水花,她是最厌恶眼睛里进水的。
“你是不是有病!”
许瑾年从刚才的惊惶中回过神来,劈头盖脑的骂了一句。
“无病。”
夏侯焱凤眸低垂,似笑非笑,回答得一本正经。
呵……
许瑾年被他这回答惊得一个趔趄又倒了,又呛了一口水。
一阵乱抹之后,她突然感觉大事不妙。
整个水房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她十指捂面,透过指缝,她看见夏侯焱嘴角微扬,正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他心情极好,低低一笑道:
“小连,果然是你!”
夏侯焱一向冷心冷面的,冷不防这么一笑,晃花了许瑾年的眼!
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原来他早就怀疑她了,她顿觉尴尬不已。
所幸,他只是认出她是上次和他一起逃命的小倌,而不是认出她是个女子。
许瑾年一阵讪笑,掩饰着这一瞬间诸多汹涌而上的情绪,道:
“王爷你真的好眼力啊!小人对你的敬仰之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侯焱弹了一指头,只听他说: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枉我救你一场,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
“咳咳——”
许瑾年习惯面对大冰块一样的夏侯焱,对于他这样突然而来的温情,一时感觉不适应。
她堆满讨好的讪笑,道:
“王爷,上次不告而别实在是有原因的。”
“那你今日又为何打扮成这幅鬼样子?”
夏侯焱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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