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必然伴随着战争，战争结束后，接踵而至的是持续数年的疾病、饥荒。超凡者们自然是大眼瞪小眼，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科技。

医疗技术、农业技术的快速发展，拯救了岌岌可危的联邦。此后，联邦又进行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大大发展了生产力，并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这些辉煌的历史，让更多的人相信，科技已经完全取代了超凡，成为未来的主流！

要知道，现存最强的超凡者，也顶不住炮弹的一轮齐轰。

而且，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超凡者，但绝大多数人都能被培养优秀的士兵，其普适性不可同日而语。

等到联邦醒悟过来，加大对超凡的投资，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落后了太多。丢掉一些东西很简单，想把它们捡起来却难如登天。

在超凡方面，联邦纸面实力还行，但底蕴十分差劲。在可见的未来内，这样的现状也不得到根本性的改变。

至于联邦为什么突然又重视起了超凡力量，不用赫斯公爵说，谢无尘也能想明白。

“我们思想解放得太彻底了，以至于轻视了超自然的力量！”公爵痛心疾首地说道。

“现在，传承抛弃得都差不多了，我们却得到一个消息，原来，超凡的衰落不是永久性的，它会逐渐回到上古时代的状态！”

谢无尘没有接话。

老实说，联邦也算不上有多短视，阴阳世界的人，多半还没有“灵气复苏”的概念，被打得措手不及，也属必然。

“那我能在哪里，找到上古时代的传承呢？”他想了想问道。

“教会，诸神的教会。”公爵毫不犹豫地说道。“在黑暗时期来临前，他们似乎早早就得到了消息，把许多好东西都藏了起来，躲过了那次浩劫。”

“直到今天，许多教会依然保留着完整的传承。”

谢无尘点头表示理解。强者对天地变化的感受最为直接，神灵预示到灵气枯竭后，告诉祂的羔羊们，也在情理之中。

“以前，皇族和教会的对抗是不分上下的，但现在，平衡已经被我们打破了。”公爵叹息道。“差距太大了。”

“我们一直以为他们是腐朽、愚昧的可怜虫，谁知道，他们也把我们看成没有历史沉淀的暴发户。”

说到这里，公爵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沉。

联邦被这些教会算计了一手。教会们明知未来的剧变，却故意不说出来，等到一切都无可逆转，才放出消息，让联邦上下人心惶惶。

“哦，对了。”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谢无尘。

“我记得你说过，只要祭品足够，大道之主可以满足我们的一切愿望？”

“是这样的。”谢无尘给予肯定的回答。

“也就是说...”公爵追问道。“如果我有无法应对的敌人，祂也可以用某种手段帮我抹去对方的存在？”

祭杀？

谢无尘狐疑地瞅了公爵一眼。

“还是那句话，理论上可行，但我不确定你们是否能拿出相对应的祭品。”

他当然不能说“大道之主”没有这样的能力！

反正他实力够强，业余时间当个杀手也很不错。就算做不到，提个离谱到无法接受的价格不就得了？

“那么...”公爵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把嗓音压得极低极低。

“想让一位神灵陨落，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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