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保命的怀表,这种东西萨博听都没有听说过。
萨博看着马乔一行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怀中精美的怀表,以及附赠的使用指南,心情非常复杂。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好像稳住了二大爷?
啊呸,是稳住了这个神秘的陌生男子?
在匆匆结束了对海军临时征兵点的踩点侦查之后,萨博回到了旅馆。
他立刻叫来了鱼人哈库、北军军长乌鸦和南军军长林德博格一起商量大事。
简单将海军临时征兵点的兵力布置,尤其是机房等重要节点的情况做了说明之后,萨博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众人也一道说了。
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有不确定因素出现,向自己的同伴有所隐瞒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萨博将马乔一行人的衣着外貌,预估的战斗实力全都做了说明,并向大家展示了那枚奇怪的怀表。
当然,他并没有提二爷爷的事情。他只是说遇到了一个声称是自己亲戚的人。
现在的问题是,革命军一方的全部计划都被萨博的那个亲戚所掌握。
但萨博并不能确定那个亲戚是否会因为血缘关系而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因为萨博从衣着上判断,对方很有钱,应该是一个王公贵族或者大商人,而且他似乎与海军高层的关系非浅。
这样的人物,通常是站在革命军的对立面的。
“萨博,如果你说对方看上去很有钱,那他说不定真的是你的亲戚。”
鱼人哈库叹了一口气。
“你在一次海难中失去了记忆,但当年多拉格先生将你救起的时候,你身上穿着的确实是有钱人家的衣服。”
“就算我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儿子,但我早已心向革命,无论我过去的身份是什么,我的家族是什么,我今生今世的最高理想就是推翻世界政府的残暴统治!”
萨博眼神坚定地说道。
“我们当然相信你,你可是我们最可靠的战友啊!”
鱼人哈库将怀表放在手中仔细查看,神色中有意思感慨:
“确实是非常值钱的钟表啊!如果那人真是你的亲戚的话,他一定非常爱你吧,这枚怀表寄托着家人的思念……萨博,你应该高兴才对。”
“或许吧……”
萨博支支吾吾,如果对方说是自己的表哥什么的,自己当然会很高兴。
可偏偏……
拿起怀表,萨博有些担心的说道:“这块表的结构非常复杂,里面说不定放着追踪装置,我能想到最坏的情况,就是我那个所谓的亲戚,其实是世界政府的密探,他想利用我找到革命军总部所处位置的坐标。”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
鱼人哈库点点头,建议道:“事关重大,我们最好还是向总部寻求技术支持,克尔拉对于跟踪设备的鉴定非常在行,由她来检查的话,一定万无一失。”
北军军长乌鸦是一个沉稳的男人,他立刻开口道。
“不行,如果我们现在冒险与克尔拉联系的话,电话虫的生物电波,很有可能被海军方面的黑色电话虫监听,我们似乎没有携带反监听的白色电话虫吧?”
“放心吧,虽然没有携带白色电话虫,但我们可以使用至尊版大鸟电话虫。”
哈库从床底下郑重的取出一个沉甸甸木盒。
乌鸦和林德伯格都非常好奇。
如果里面是电话虫的,那只电话虫未免也太大只了吧。
然而打开木盒,里面实际是一个袖珍的,带着游泳池的花园别墅。
但这套别墅并不是简单的模型。
里面无论是别墅本身,以及里面的陈设,别墅周围种植的花花草草,又或者是游泳池边的沙滩椅遮阳伞,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当然,游泳池里的水也是真的,并拥有一个小型除菌过滤器。
唯一虚假的东西,大概就是盒子顶上所谓的太阳就只是一个二十瓦的电灯泡而已。
此刻在沙滩上,正四仰八叉的躺着一只电话虫。
这只电话虫脖子上带着金链子,身上穿着由帕帕古设计的时髦花衬衫,两只触角一般的眼睛上还戴着太阳镜。
它正翘着二郎腿,一边享用以特种蘑孤酿造成的蘑孤白兰地,一边享受日光浴。
被人突然打断度假,至尊电话虫骂骂咧咧的,神情似乎非常不爽。
哈库还来不及介绍,萨博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来这只电话虫。
“至尊版大鸟电话虫,每只售价超过三亿贝利,可以发射出特种的生物电波,进行远距离传输,它的电波与已知的所有波段不同,就算是黑色电话虫,也无法对其进行监听。”
“当然这些都不是它最重要的优点,毕竟只是对重要通话进行反监听的话,白色电话虫也完全可以胜任,至尊版电话虫最大的优势在于它收看直播永不卡顿!”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说再多,多拉格先生也不会同意将这台珍贵的电话虫交给你私人使用的。”
哈库的话让萨博高昂的神情瞬间萎靡。
没错,革命军可不是世界政府,没有那么多经费。
至尊电话虫可是价值三亿贝利的设备,当然要用在革命事业上。
只不过,一想到在大海上,因为气象变化而导致直播严重卡顿的情况,萨博望着至尊电话虫的眼神里就满是渴望。
那个二爷爷,会不会给自己买?
萨博这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果真的有一个有钱的长辈,似乎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我可是献身革命的男人啊,怎么能被这些物质享乐迷惑双眼呢?
区区一台至尊版电话虫……
可恶,好像要……
萨博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
接着他拨通了那台珍贵的至尊版大鸟电话虫。
不愧是价值三亿贝利,日常维护费用也相当可观的高级货色。
至尊电话虫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对于工作的态度绝对是职业的。
革命军总部的另外一台大鸟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电话虫宽大延展的腹部变成了一个屏幕。
克尔拉可爱的容颜出现在了屏幕上面。如图
她正穿着武道服,练习鱼人空手道。
看着少女身后被打烂的一枚枚瓦片,萨博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
克尔拉没有理萨博,而是第一时间喊道:
“哈库先生,萨博这家伙没有在出差时间收看奇奇怪怪的节目吧?”
萨博在屏幕看不到的角度,朝着哈库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哈库看了看萨博,又看了看克尔拉,两边都是自己喜爱的晚辈。
真是冤孽啊!
迟疑了好一会儿,哈库才对着屏幕,勉为其难的说道:
“克尔拉你放心,萨博一分钱的礼物都没有送过,用网上的话说,这叫白嫖,白嫖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
“绝对不能原谅!”
七水之都外海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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