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吱——
傅年的房间传出一声开门声。
傅年眼睛睁开一个小缝,他这才发觉女鬼早已离开他的床边往门外走去,然后消失在傅年眼前。
傅年虽感到害怕,但好奇心作祟的他还是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跟了去。
那女鬼身着一席白裙,只见她在二楼走廊内游荡着,然后到达了最角落的一个房间的门前,随后径直推门而入,消失在走廊中。
傅年悄悄走到那间房门口,这才看到那间房的门牌号为——247。傅年鼓起勇气推门而入,却没有寻找到那名女鬼的身影。傅年拉开那间房的电灯开关,这才发现那女鬼消失在了247号房间里。
“这…!”傅年还来不及感叹,就被眼前的景象讶异得大惊失色哑口无言。因为这个房间里陈放着大量的实验器材与实验工具,很像曾师父所描述的那间秘密实验室...
傅年用鼻子嗅了嗅,刺鼻的灰尘呛入肺中,其中夹杂着浅淡的酒精味以及渗透入墙的动物尸体腐烂味。
“这房间大概已经闲置很久了吧!”傅年浅吟道。
傅年细细观察着这房间,这房间空间很大,分为左右两侧,左侧的实验台早已落灰,靠近实验台的一侧墙壁实验器材排列整齐,从左到右由及下分别为:铁架台、三脚架、抽滤瓶、石棉网、蒸发皿、试管刷、滴定管、研钵试管夹、试管架、锥形瓶、量筒、普通漏斗、烧杯、表面皿、滴瓶、三角泥、药匙、称量瓶、坩埚、广口试剂瓶、夹套、铁圈、洗瓶、试剂瓶(细口)、滴定板。这些实验器材对于理科专业的傅年来说是再也熟悉不过了。
紧接着,傅年看向房间的右侧,那边立着一台台庞大的冰冷的仪器,仪器均被大量尘埃覆盖着。
傅年眼神轻轻扫了一眼地面,只见落灰的地面有一串反光的脚印。
“难道这是刚刚那个女鬼留下的脚印?”傅年嘟囔着,一边观摩着一台又一台的机器,一边跟随那女鬼留下的脚印往里走。
接着,傅年发现了那女鬼留下的最后一双脚印,那双脚印落在了一台机器的面前,而那台机器是所有机器中最为亮眼的存在,它是所有的机器中最为庞大的一台,它的外形为圆球形,长宽高均为10米多,里面大概能装下不止一两个人。机器后身被许许多多粗细各异的线圈缠绕着,机器靠里面的一侧有类似于圆形的按钮,大概就是这台机器的开关了。
傅年将那女鬼的事全然抛诸脑后,脑海中瞬时闪现出曾师父今天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扭曲的时空隧道…爱因斯坦-罗森桥…时空机器…
“难道?!”傅年发出讶异的感叹。
傅年内心念念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台机器就是曾师父白天提到过的那台时空机器,也就是曾师父父亲生前所建造的时间机器。如果这台机器真的可以进行时空穿越,那我也许能够回到10年前的那一夜,改变母亲的命运,拯救我的母亲。
傅年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那台机器内侧的按钮,下意识地想要按下去…
一瞬间,房间内电灯开关不知被谁关了,傅年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噔噔蹬蹬-
屋里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是谁?
突然关的电灯已经这急促的脚步声属实把傅年吓坏了,他迅速抽回放在那台机器的手。
噔噔蹬蹬-
脚步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清晰…
就在这时,傅年深感脖子后面有股凉意,像是有人冲着他的后脖颈吹起,他扭头迅速向身后方向看去,才发现那女鬼就站在他身后,而且那女鬼的脸距离他的脸不到1厘米!傅年与那女鬼四目相对,眼珠子像要被那女鬼深陷的眼窝吞噬,那距离近到甚至能嗅到那女鬼呼出的凉气。傅年瞬间进入到强行静止状态,整个人冻住一般,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后他的四肢无法发力向身后坐了下去。
“啊-”想发话的傅年意外地发不出声音,他的手下意识地轻按在喉结处。
“啊-”还是发不出声音。
傅年掩声清了清喉咙,发话到:“你是谁?”傅年的喉咙严重地发紧,发声极其吃力,夹杂着颤抖的尾音。
面前的女鬼不说话。
“你是谁?”傅年重复着相同的话。
站在面前的女鬼依旧不吭一声,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傅年。
傅年整理好情绪,支配着双脚重新站立起来。眼前的女鬼也突然向门口方向走去。
“你别走!”傅年紧跟了过去,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鬼还是不吱声,只是停下脚步向身后的傅年望了一眼便离开了那间屋子。
傅年紧跟了去,只见那女鬼往走廊口游荡着,期间路过了自己的房间,最后往楼下走去。傅年紧紧地跟着那女鬼往走廊口走,奇怪的是,傅年刚走到台阶处那女鬼便不见了踪影,心急的傅年慌张地跑下楼梯…
“你在干什么?”傅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停了一秒心跳。
傅年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烛火,而刚刚突然开口说话的人正是这手持烛火的人。傅年借着残余的夜光瞧了清楚了些,才意识到这突然出现在傅年面前向他发问的人正是曾师父。
“曾师父,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傅年如是说着,一边长吁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曾师父发问:“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
“曾师父,你这里闹鬼啊!”傅年如是说着,便望向曾师父身后,发现那鬼已经没了踪影。
“闹鬼?闹什么鬼?”曾师父问傅年,衰老的身子挡住傅年的视线。
“女鬼!这房子里有个女鬼!”傅年气不接下气。
“女鬼?”曾师父皱了一下眉,紧接着挤出一抹笑又说道:“你看花眼了吧!”
“没有!是真的!我方才看到那女鬼往楼下走!”傅年一脸受惊地说。
“我想你是看花眼了,傅年。”曾师父的语气有些奇怪,全然不像之前说话的状态。曾师父手中的烛火摇曳着,烛光从下方打到他的脸,在这静谧的深夜将曾师傅的脸映得朦胧且神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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