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可真是为你捏了把汗呐!”清晨一早,见到坐出区客车的傅年,司机师傅终于松了口气。
傅年精神状态恍惚,漫不经心地回答:“师傅,你说笑了。”
“我担心你出事,昨夜一宿都没怎么睡好觉,唉!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咯!”司机师傅顿感如释重负,整个人异常放松。
“师傅你太夸张了。”傅年小声嘟囔一句,被司机师傅听了见。
司机师傅激动地手舞足蹈,他说:“可怕呀!可怕呀!你呀,也是胆子大,竟敢进那栋房子里去!”说罢,司机师傅从车前的后视镜瞥了一眼坐在角落位置的傅年。
“对了,你去那房子都看到什么啦?不会真如流言蜚语一般那里面住着杀人魔什么的吧?”司机师傅搭话。
傅年没有听进司机师傅的话,他的脑海中滚动着与那栋房子有关的记忆片段。是的,正如司机师傅所说的那样,那里的确很可怕,那里的一切带给傅年的感觉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诡秘湿冷又恐怖,不管是那墙壁的画作、摇曳的火烛亦或是那房子里住的人——那名神秘的“不详”作者。
还有…
还有昨夜傅年在那栋237号房子内的离奇经历…
……
……
……
傅年突然睁开双眼,却意识到自己站在一个四周围满黑暗的地方,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他在原地打转,不知下一步该走往何处。
“这是哪里?”傅年私语。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着。
这个笑声傅年是记得的,这是那种恐怖深入骨髓的笑。如果傅年没有猜错的话,这大概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的人发出的如小丑般戏谑的笑。
如他想的那样,那个人又出现在他眼前了!
“你好啊,傅年。”那个人发着和傅年一模一样的声音,但与傅年相比,多了些挑逗的意味在里面。
“你是谁?”傅年顺着声音找去,四周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我在这儿,傅年。”那刺骨的笑声刹那间出现在傅年身后。
傅年正想转过身去看,却被那个人一把从背后抱住,而那个人的其中一只手紧紧掐在傅年脖颈部。
“你真的…是…另一个我么…?”傅年借着仅仅残存在身体内的几缕氧气发问着。
那个人没有理会傅年提出的疑问,一边发出讥笑一边咬紧牙床狠狠地说道:“去死吧,傅年。”那个人的力气越来越大了,傅年的呼吸也一点一点微弱下去。身体已经到达临界点了,傅年的大脑开始变得一片空白。
……
呼哧呼哧呼哧…
傅年从床坐起,他的胸口一伏一起,嘴巴大口喘着气。
“是梦!”傅年感叹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傅年情绪终于有所缓和,却顿觉口渴到不行,他下了床,决定前去一楼客厅找口水喝。
屋外轰隆作响,傅年掀起帘子才意识到外面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12月份的年城本是下雪的季节,今年怎反倒下起了雨呢?傅年心中留有困惑。
哗——
此时的宅子内安静地可怕,傅年能听见的只有外面天气的极端作恶声。
“这季节下暴雨可真是少见。”傅年调侃。
不知是否是天气的原因,住宅内的电灯开关似乎受到影响而不能使用,不得已,傅年只能凭借床边的手电摸着些许光亮走向通往一楼客厅的路。
深夜时分的237栋更显沉寂,夜晚的黑犹如时间开关,只要开关一开墙壁挂着的画作中的人物像是活了过来,纷纷如看客一般欣赏傅年的精彩表演。
傅年下到一楼,他猛然发现一楼客厅处原本遮挡半侧墙壁的红色布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整面的镜子。傅年看着镜中的自己下意识还以为那是B世界的自己,着实吓了一跳。
嚯嚓——
整栋237号宅子被闪电一瞬间照亮,又在下一个瞬间重归于黑暗之中。傅年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身体直直地面对着镜子,两只黑眼仁空洞地看向镜子里的左斜方,眼眶内有四分之三眼白外露于表面。
轰隆隆——
惊雷作响,傅年的心脏也跟着雷声漏掉了一拍。但吓到他的不是雷声,而是方才闪电照亮屋内的那瞬间傅年在镜子里看到了些什么。
傅年看到了那名“不详”作者!
那名作者本身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那名“不详”作者笔直站立在镜子面前,他的脸紧紧地贴着镜子,仿佛与镜中的另一个自己融为一体,他对着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嘘声地自言自语些什么,偶尔还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名作者的面颊深陷黑暗之中,傅年仍旧看不清他的脸,能看到的只有他咧着笑的嘴巴,这一侧咧着的嘴与镜中另一口咧着的嘴相融,好似庞然怪物般的血盆大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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