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沙沙摩擦地面作响,喘息声断了又续,阳光下折射的汗珠从棱角分明的俊秀脸颊滑落,“啪嗒”一声摔落在地面。
彼时,傅年正大步大步向前方跑去,他的目的地:五月街区31栋。
现如今如果要知道更多与作者有关的线索只能从《年城异闻实纪》中所记载的案件主人公着手,既然钱姓小男孩一家已经不在年城了,那么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后面几个案件的相关人员。就目前只对前两案有所了解的傅年来说,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只有沈女士一人,他能求助的也只有沈女士了。因此,傅年想要与沈女士再见一面,说不定能从她那里得到更多与“不详”作者有关的线索。再者,次与沈女士见面时,傅年仿佛能够从沈女士那含糊其辞的话语中能感觉出她一定知道一些事,一些傅年不知道的事。
关于10年前案件集中发生的那几天,关于那位“不详”作者,傅年要知道更多。
......
不知奔跑了多久,傅年眼前惊现一番惊人景象,此时倒映在傅年眼中的街道两旁溢满了不尽的花白冥币。在12月,在白雪纷飞的冬季,这些冥币的存在毫无违和感,如雪一般,少许在飘舞在萧瑟冷风中,少许颓废散落于地平面之,将地面与天空之间衔接成一片茫茫纯白。
傅年跑了好久,终于马就能到达目的地了。折射在傅年眼中的仍旧满是无穷尽的花白冥币,那冥币有的甚至从半空中飘落在他的发丝、衣襟。
“满城的冥币,好大的阵势,也不知是谁家的人没了。”傅年私语。
说着说着,傅年这时已到达沈女士家,五月街区31栋。
还不够喘息的工夫,当傅年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反倒倒吸了一口冷气?,恐惧占据了他一整个身体,弥漫了身心的疲累感顿时烟消云散。
沈女士家门前围满了白色花圈,宅子内传来男子阵阵哽咽声。但络绎不绝的行人都像看不见似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戴着讷木面具行走在道路两旁。
莫非?!
傅年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极坏的猜测,他不敢继续猜测下去,他极其害怕自己的这一猜测成真。
傅年走近宅院,他发现宅院的门是敞开的,顺着那条小径,傅年向屋内打望,傅年看到沈女士家宅内只有沈女士丈夫孤身一人,他身着白衣,于灵堂前跪拜。而灵堂之,沈女士的遗像赫然映入眼中!
骗人的吧?!
傅年内心有一股奇怪又熟悉的感觉在不停潮起潮落着,现在这感觉就如母亲去世时感受到的不可言喻的极端的痛苦。
人类如同笑话一般,渺小到没了一个,唯有寥寥可数的那几个世界崩坏,然而这个世界却什么也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傅年的嘴角尝到一滴咸,那是他不知原因不经意间留下的泪痕。
傅年的双腿变得沉重,他吃力抬起双脚迈入沈家大门,灵堂前正痛哭流涕的沈女士的丈夫察觉到脚步声而回过头,本以为是夫人的哪个友人会在沈女士灵堂前有所停留,因此他的眼神流露出一分期待。但当他看清正走入宅门的人是谁之后,那原来的一分期待转变成了愤怒,抑制不住的怒火在这一刻骤然爆发。
“发生了什么事?沈女士怎么...”
傅年话音未落,沈女士丈夫起身准备给傅年一记重拳。傅年潜意识闭紧双眼,身体下意识向身后躲避。沈女士丈夫向前冲的拳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只与傅年相差几毫米的距离,近到拳头感受到傅年急促的呼吸。
傅年不知所以然,大喊:“发生了什么?”
沈女士丈夫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只见他愤怒的脸扭曲作一团,泪水与鼻涕顺着脸颊褶皱纹路往下淌,下排牙齿紧咬出声音,声音颤抖沙哑:“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我夫人!”
“我?”傅年惊恐的脸夹杂着一分狐疑。
“没错,是你!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来见她那一面?如果你没来见她,这些都不会发生!”沈女士丈夫由原来的愤怒转化成悲痛,脑部瞬时缺氧,腿部发软,往身后坐了下去。
“请你冷静一些!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傅年故作沉着冷静,安抚道。
沈女士丈夫情绪有所缓和,他从裤兜中掏出一张纸,傅年仔细看去,发现那竟是一封遗书!是沈女士亲笔所写的遗书!
“这!”傅年十分惶恐不安,心脏竟骤停了一刻。
“这个给你,看看里面的内容吧...”沈女士丈夫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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