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城异闻实纪》第二案
沈*、性别女、年龄35岁,家住年城市五月街区31栋。
2012年1月23日,沈女士一觉醒来后发疯,坚定声称睡在枕边的丈夫不是自己真正的丈夫,而真正的丈夫早在1年前患癌症离世。
沈女士的丈夫将其送至精神病治疗中心,治疗中心医生根据精神检测结果称该女士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精神的问题,目前尚未知晓该女士发疯的真正原因。
后来,沈女士的丈夫走访多家医院无果,便决定陪伴沈女士于自家中静养。
以下是本书作者(我)与沈女士的对话记录:
我:你好,沈女士。
沈女士:你好。(精神恍惚的样子,从气色来看较常人虚弱一些,不像是疯了)
我:你不用害怕,我只是简单的和你聊聊。
沈女士:没有人会不带有任何目的与陌生人聊聊,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放轻松些,我之前和你丈夫提前打过招呼,是为了完成一本书专门过来取材的。
沈女士:取材?是为了让我成为全年城的笑话吗?让全年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这个“精神病”吗?(语气带有一丝不耐烦,显然有点恼火)
我:沈女士,你不要激动。我尊重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们的对话可以到此为止。
沈女士:(叹气)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周围的人都认为我疯了,认为我是个“精神病”,可我真的没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情绪激动)
我:我会试着相信你的。
沈女士:谢谢。(情绪平缓了些)
我:你说你丈夫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那么请问坐在您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呢?(礼貌指了一下沈女士身旁的丈夫)
沈女士:(瞥了眼身旁的丈夫)他是我丈夫,不过也不完全是。
我:这话有些暧昧,我听不懂。你可以具体说一下吗?
沈女士:表面看他是我丈夫,但只有我知道他不是。
我:哦?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你丈夫的?
沈女士:细节!
我:细节?
沈女士:比如说,我之前的丈夫酗酒很严重,直到他人生最后的那一刻手中还握着酒瓶子。但现在的丈夫滴酒不沾,三杯倒的那种,你能想象吗?
我:或许你的丈夫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戒掉了酒也说不定啊。
沈女士:这我也有想过,但这是不可能的,酗酒10多年,天天拿酒当水喝,不是说戒就戒的,就像毒品一样。
我:或许吧。
沈女士:(感觉出我不是很相信她的说辞,又开了口)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言行举止。显然,这个丈夫的言行举止与之前死掉的丈夫相比截然不同,虽然很像,但可以说是两个人,类似于双胞胎。
我:你要知道,人是会变的。
沈女士:(强调口吻)他可是和我共同生活了10多年的人!你要相信我对他的了解比对我自己的还多!
我:这我相信。
沈女士:(起了兴致,主动攀谈起来)其实那天睡醒之后我着实吓了一跳,已经死了1年多的人突然躺在枕边,现在想想也还是很可怕。
我:你说你丈夫已经死了,你有什么证据吗?
沈女士:有很多证据,不过从这个丈夫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证据都消失不见了。
我:你要知道,你的丈夫在谈话之前已经给我看过了一些证据,那些证据都证明了你是错的,你的丈夫就是你的丈夫,他一直存在,也没有死过。
沈女士:(短暂停顿了几秒)或许,他是他,可我不是我。
我:你不是你?沈女士,不得不说你的话总是云里雾里让人捉摸不透。
沈女士:其实很好理解,或许这个世界的我本不该是我。
......
以下是本书作者(我)与沈女士丈夫的对话记录:
我:刚刚我们说的话你都有认真听吧?
沈女士丈夫:(叹气)听到了。
我:你之前酗酒吗?
沈女士丈夫:我敢发誓,我从来不酗酒!
我:你怎么看待沈女士说你酗酒这件事?
沈女士丈夫:(沉默了好久)我不知道。
我:沈女士说你一年前癌症去世,你怎么看?
沈女士丈夫:这些都是她编的瞎话,我一直都活的好好的。(情绪激动)
我:那沈女士为什么要说谎呢?
沈女士丈夫:我不知道...(一脸颓废的样子)
我:刚刚沈女士说的最后几句话,你怎么理解?
沈女士丈夫:或许她真的疯了,又或许她说的很对,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
根据《年城异闻实纪》第二案所给的线索,傅年不知不觉来到了五月街区31栋,也就是沈女士家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本书中的内容会带给我启发,如果能从沈女士这里得到一点线索,是不是就离自己想探寻的真相更近一步呢?傅年心想。
书中作者采访沈女士已是近10年前的事了,不知现在沈女士还住不住在这里...
当当当!
当当当!
傅年鼓起勇气敲响这栋家门。
“你好,请问有人吗?”傅年礼貌询问。
当当当!
当当当!
“你好,有人在家吗?”傅年提高了音量问道。
无人回应。
路过的人纷纷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傅年,有的一边对着傅年指指点点一边与身边的人交谈着。
“这个人胆子可真大!竟敢敲他家的门!”
“别往那边看,小心霉运身!”
“别说了,别说了,晦气哦~”
......
“这位小伙子。”入耳的声音略显沧桑无力。
傅年应声回头,向他搭话的是一位老奶奶,这位奶奶不是一般的年迈,瘦瘦巴巴的骨架,干黑的脸以及被皱纹遮盖的双眼,都不足以形容她较比其他老人的衰老。
“这位奶奶,请问您认识这家人吗?”
“小伙子,你说话大些声音,老啦!耳朵不管用喽!”老奶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傅年清了清嗓子,凑近老奶奶的耳朵,提高了分贝说:“奶奶,请问您认识这户人家吗?”
“认识?这一条街住的人都认识!但不能说!不能提!会被说晦气的!”老奶奶故意降低分贝小声说。
“晦气?为什么会被说晦气?”
“他家妻子疯了唷~疯了有10年啦!”
“您口中疯了的人,是不是一名沈姓女士?”
“呸呸呸,千万不能提,这疯病是会传染的,小伙子你不能提,会倒霉!”
这老奶奶如此回答,看来沈女士现在还住在这里。但是她口中的“疯病”是什么疯病啊?还会传染?傅年困惑不已。
“奶奶,您知不知道这家人什么时候在家?我想见一见这户人家。”
老奶奶听到傅年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稀少的白发瞬间竖起。本就肉不多的脸,那被皱纹遮盖的眼睛瞬时瞪的老大,眼珠子像要掉出来似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老奶奶激动不已,疯狂摇手。
“小伙子,听老人一句劝,千万千万不要找这户人家!”老奶奶激动地拍傅年肩膀,虽不大力,但骨头外露的手打在傅年肉身却仍然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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